“没、没了。”
为首的管事结巴两声,他想起身后这些人都还在看着,又立马清了清嗓子:“那我们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告辞。”
说完他扭头就走,动作决绝,背影却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最厉害的二管事都走了,剩下那些管事们心里发虚,摸不准到底该怎么做,也纷纷选择了走为上计。
一眨眼都走了个干干净净。
白荻看没人了,便将手里的大刀收了起来。
孟薇招呼她坐下吃饭:“做的不错。”
阿若把准备好的一大海碗排骨面放在白荻面前,上面还卧了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谢谢姑娘。”白荻拿起筷子就吃。
孟薇越看她越欢喜,有了白荻,她不知省了多少事。
白荻吃饱喝足后,去找正在剪花的孟薇:“出发吗?”
“吃完了?那走。”孟薇往身上披了件披风,带着白荻从后门出去,溜溜哒哒的走在街上。
梧桐苑扫地的粗使丫鬟铃铛拎着桶,东瞅西看的出了梧桐苑,往后头的花园走去。
听琴院,柳氏一早起来就坐立不安,昨天晚上她更是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金嬷嬷从外面进来,把端着的安心茶递给她:“夫人,您就放宽心吧,反正也丢出去了。”
“我听说管事的在她门口守了两个时辰都没能进去?”
“没进去就没进去呗,反正得罪管事的是她,夫人何苦替她发愁。”金嬷嬷把茶杯塞柳氏手里,好言相劝,“还有一个月就是侯爷的寿辰,让世子在侯爷面前吹吹风,一旦她没弄好这个寿宴,那她可就彻底得罪侯爷了。”
“咱们也可以在侯爷面前多说说,孟薇新嫁进来的,不明白韩家之前的那些弯弯绕绕,咱们有意无意的在侯爷面前聊一聊之前让侯爷丢了面子,至今还耿耿于怀的一些人,侯爷受了刺激,自然会去给她施压。”
“夫人想的周到。”
今日天阴沉沉的,看样子又要下雨。
孟薇巡视完一个铺子出来,瞧着云越来越黑,便改了之前的计划,放弃去隔壁那条街巡铺子,而是带着白荻进了最近的酒楼。
孟薇直奔2楼雅座,专挑视角最好的位置,招牌好茶好点心全叫上,隔着栏杆等待名角上台。
白荻头一次来这种场合,把茶和点心分左右整整齐齐的摆好,然后从离自己距离最近的开始吃起来。
孟薇对点心兴致一般,两眼猛盯台上。
酒楼名叫春风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好酒楼,里面的折子戏和酒水最有名,更有宫里出来的御厨掌大勺。
和孟薇一样,大多数客人来到春风楼都喜欢挑视角最好的位置。
越是讲究人越喜欢讲究位置。
“实在对不住,二楼视角最好的那一排位置全部被挑完了,但两边的位置也好,与众不同的好,还靠着窗……”
伙计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做局的那位仍旧有一些不大痛快:“正中间的位置谁坐的?带我去看看,我亲自和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换位置。”
“诶!孟大哥,正面坐的那个是孟薇妹妹吧?”
原本漫不经心站在一旁等着的孟景辰闻言抬头看去,让朋友说对了,上面那个专注盯着戏台的,可不就是自家那个刚嫁出去的妹妹。
“那行,那不用伙计麻烦了,和妹妹凑一桌,孟大哥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
说话的,也就是今日组局的,名叫周焱。
周焱并非京城人士,孟景辰前些日子在郊外打猎的时候认识的,双方一见如故,这几日一直凑在一块。
“兄长,你怎么来了?”孟薇看见孟景辰,很是惊讶。
她记得孟景辰每次提起春风楼的老板都忍不住阴阳怪气,她一直怀疑孟景辰和春风楼的老板有过节,但孟景辰从来没承认过。
孟景辰刚要说话,周焱先冒出来了:“孟姑娘是吧?你好你好,我是景辰兄的朋友,我们今日约着来这喝酒,可惜来晚了,好位置被孟姑娘占了,孟姑娘不介意的话,拼个桌?”
“不太合适吧,孟姑娘已经成亲了。”一同而来的有一个是孟景辰从小到大的玩伴,也是孟家的世交,如今刑部侍郎的儿子,名叫王兆春。
周焱经提醒才发现自己失礼,连忙行大礼道歉。
最终周焱和王兆春还是去了隔壁的雅座。
孟景辰有事要找孟薇,没有立马跟过去。
“哥哥有事?”
“没事就不能和你说说话?”孟景辰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