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黑河城府衙门口,巨大的牛皮大鼓前迎来了一白色孝服少年,少年拿起鼓槌,眼含热泪,用尽浑身力气敲响了这面伸冤鼓,鼓声声震四野,瞬间惊动了驻守在府衙中的叶晨,立刻命人传击鼓者上堂,并召集一众将领以及原府衙中的差役升堂。
正堂,叶晨端坐于府衙高堂之上,看着台下的白色孝服少年,少年站立堂上,虽说双股微微打颤,但是神情倔强,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仇恨与质疑。
一旁偏将喝到:“来着何人,见大人为何不跪?”
“我叫易胜海,家住城西,我有莫大冤屈,若是大人能为我伸冤,别说是下跪,即便是叫我爬,我也愿意,若是大人包庇那犯人,我这一跪,岂非跪了仇敌,如何对得起我那惨死的爹娘与家姐?”少年义愤填膺的说道,显然是不信任,而且是少年心性,直言不讳。
“说的好,若是本将不能为你伸冤,包庇属下,也不配受你跪拜,本将许你不跪,且将冤情道来!”叶晨不以为忤说道。
少年易胜海将自己家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听的堂上的叶晨眉头直皱,自己明令禁止,居然还是有部下敢冒大不韪,竟然干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论罪当诛!尤其是听这位少年描述,这竟然是群体恶性事件,涉罪者百人,而且还涉及到军官在其中,尤其不能容忍。
叶晨命人找来军中曹值,了解到城西一片的军事行动部署后,命部下将可能涉及李员外一家惨案的四位校尉一并带来,供少年易胜海指认。
易胜海看着面前的四位军官,第一时间手指李航,道:“就是这个畜生!我杀了你!”
手中早就藏好了短刃,身子前铺,持刀捅向李航,不过两旁军兵可不是摆设,立马上前擒住易胜海,此处乃是军中,在未确认少年所言是否属实,叶晨如何决断之前,即便军兵同情,也断不会让刺杀成功。
李航才被带来,还未弄清情况,此刻险些被刺杀,顿时大怒,道:“哪儿来的山野刁民,竟敢刺杀于我!请叶大人为末将做主!”
叶晨双眼微眯,有寒光闪过,拿起案前的茶碗呡了一口,不急不缓的说道:“李将军不知道原因?”
“末将不知。”李航道,此时他有些疑惑,叶晨的态度让他有些琢磨不定。
“今日有几位将军送了美女给本将,都是美貌的紧,都说大邬国出美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叶晨不紧不慢的说着,随后指着台下的少年易胜海道:“至于这小子,是来告状的,说她姐姐美貌,竟然被你玩死了,李将军,你倒是会吃独食啊!”
“你这狗官不得好死!“台下少年易胜海一听,顿时脸色煞白,气的浑身哆嗦,不曾想台上之前一副正义凛然的叶晨竟然是这般言辞,顿时明白南周国的人果真是沆瀣一气,立马怒骂出声,一口痰水喷向叶晨,不过力道有限,中途坠落。
“大胆!竟敢辱我,来人呐,给我将这野小子乱棍打死!”叶晨吼道。
随同叶晨一起圣堂的一众将军顿时愕然,不曾想自己的主将竟然是这般心性,有的是心中暗喜,有的则是怒形于色,只是不敢谏言。
李航听到叶晨这话,顿时明白是指自己先前杀了城西员外一家的事,不过意外的是主将叶晨竟然不追究不说,还要将这员外家的余孽打死,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且不说这主将自身好色,就算不好色,自己老爹是兵部侍郎,爷爷是南周国太师,权倾朝野,又有哪个敢不长眼,找自己麻烦,想来之前所令的不扰民等法规不过是做样子,此刻的叶晨明显有结交自己之意。
李航心中安定,笑道:“叶大人,原来您也好这口!这小子的姐姐确实很美,原本末将想送给叶大人的,谁知这贱人抵死不从,还有那两个老东西烦人的很,末将失手将他们杀了,至于这贱人嘛,既然不能驯服,为防她败了大人兴致,末将不愿浪费,就擅作主张享用了,以后末将再为大人寻找美人,相信叶大人不会怪罪末将吧?”
李航说完,按他的想法中,自己放低姿态,叶晨也会顺竿而上,趁势结交,至于听叶晨令上前来执行棍刑的军兵也来到台前,也正要动刑。
“自然不会怪罪。”叶晨嘴角露出笑容,阴冷的说道:“我怎么会怪罪这样一个畜生呢?”
“嗯?”李航听到叶晨的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叶大人您说什么?”
“来人,将李航这畜生给绑了,押到府衙门口。至于易胜海,立刻放开他!“叶晨突然神色肃然,连下两道命令,随后头转向一旁对着一位魁梧的军将道:”张将军,本将令你即可出兵,将李航所带的百名军兵全部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