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挚知道是她做的,故意顶罪?
安云柒呼吸缭乱,心情复杂,怯弱地抬眸,望着男人幽深的黑瞳。
余挚对视女孩清澈的大眼睛,目光忍不住定格在她粉嫩水润的唇瓣上,他喉结上下滚动。
他温柔地说:“被程晓莹毁坏的东西,我给你买。你外公的手术费,我给你出,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
“不用。”安云柒立刻打断,绝冷道:“我不要你的钱。”
余挚嘴角勾出一抹失落的冷笑,感觉胸口被戳了个大洞,呼吸都感觉到痛,他仰头呼一口气,平复下心情,淡淡问:“嫌我的钱脏了你?”
安云柒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笑,明明比她还要穷,竟然敢说这样的话。
他的生活不也是穷困潦倒吗?
虽然恨他,可也不想他为了筹钱去做违法的事情。
“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安云柒没好气地说。
余挚双手撑着墙壁,低下头看着她冰冷的脸蛋,“安云柒,恨一个人,可以恨到连你外公的生死都算计在内吗?”
“我可以找南哥或者津哥借。”安云柒态度坚定,反正就是不能拿他的钱。
他,不是也挺苦的吗?
做什么圣人?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来救她?
“我大哥二哥多少要给点薄面你爸,你爸放话不让借,他们再想帮你,也会有所忌惮。”
“所以,你无所忌惮?”安云柒凝望着他的眼,语气透着一丝无奈和失望。
曾经,他也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少年吧,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可怕?
如今的他,是无恶不作了吗?
余挚语气真诚:“我,只忌惮你。”
安云柒一惊,呃着嘴愣住,茫然的眸光凝望着他。
她的唇小巧粉嫩,微微启开。
余挚眸光愈发炙热,喉结的滚动次数变多,呼出的气息变热变粗,他尝过安云柒唇瓣的甜美,此刻才知道上瘾的东西,是很难戒掉的。
“安云柒,别这样看我,我想吻你了。”
他声音哑然,刚说完这句话,安云柒瞬间反应过来,狠狠一掌推上他的胸膛。
余挚被推得后退一步。
安云柒从他身边溜过去,跑到门口,拉开门:“出去。”
余挚口干舌燥地抿了抿唇,轻叹一声,依依不舍地走出她的房间。
他刚出去。
门被瞬间关上,砰的一声,巨响。
他背着房门站了片刻,心在慢慢沉沦。
见一次,伤一次,明明知道会痛,他还是犯贱地想靠近她。
余挚苦涩一笑,迈着沉稳的步伐下楼。
客厅里。
大伯母尹秋月和她女儿安曼曼正坐在沙发上看短视频。
余挚默不作声地经过。
安曼曼闻声,仰头喊了一句:“挚哥,你要走了吗?”
余挚没有回应,冷若冰霜。
安曼曼冷哼一声:“嗤,有什么了不起?喊都不理,牛*哄哄的。”
尹秋月瞥一眼余挚的背影,再看向安曼曼,提醒道:“曼曼,跟谁过不去都可以,唯独不要跟你挚哥过不去。”
“为什么?”安曼曼问。
“你惹不起。”
安曼曼不以为然,讽刺道:“我呸,我还惹不起他?他不过就是个被父母抛弃的穷逼,啥也不是。”
尹秋月一掌拍在安曼曼的大腿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安曼曼痛得龇牙咧嘴,五官扭曲,一脸委屈地揉揉大腿,“妈,你打我干什么?”
尹秋月怒斥:“你这话要是让你挚哥听到,你会死的很难看。”
安曼曼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缓了片刻,好奇问:“妈,挚哥他爸爸是余氏金器珠宝集团的大总裁,家里有金山银山矿山,他怎么穷得要开几万的国产车,住几千的出租公寓。”
尹秋月感慨道:“你们谁都没有资格嘲笑阿挚。你们哪一个不是花着家里的钱?穿的用的吃的,全是父母给你们的。”
“阿挚的车是自己买的,房子是自己租的,吃的用的都是自己赚的,连学费都没拿家里一分钱。”
安曼曼靠过去,满脸好奇:“妈,他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尹秋月压低声音,娓娓道来:“你挚哥七岁那年,你姑姑跟她老公离婚了,听说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三插足他爸妈的婚姻。”
“他妈分走了余家一半的财产,还只带走二儿子。他爸的小三觉得阿挚太调皮,只肯要大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