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指着前面的休闲沙发,“坐。”
余挚小时候喊他爸,他从来不回应,后来,余挚再也不喊了。
余挚走到沙发坐下。
余洪韬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余挚面前,往茶几一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钢笔,态度极其淡漠:“签了吧,比评估价高于百分之十。”
余挚拿起文件看了两眼。
是葵园那块地皮的买卖合同。
余洪韬双手抱胸,往后靠在沙发上,态度傲慢,带有极强的偏见,命令的口吻说:“签完这份协议,然后一五一十地把你资产的来源和总数都说说,到底哪里来的钱?”
余挚忍不住冷冷一笑,觉得很是讽刺,也很是可悲,心里莫名的刺痛。
这种痛,夹杂着恶心感。
这些所谓最亲的人,永远都不懂尊重他,更别提关心他了,他活在这个世上,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个凑数的附属品,不能拥有属于他想要的一切。
余挚眼底被红血丝充盈,勾着冷笑,当着余洪韬的面,毫不留情地撕碎了合同,扔进垃圾桶。
余洪韬脸色一沉,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