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娃娃面容狰狞,身上擦着十几根针,一看就是迷信的巫蛊之术。
她翻过布娃娃,后背贴了一张黄色符咒,上面还写了一行文字。
“程珊不孕不育,不得好死。”
安云柒心底一沉,继续把桌面那两个同样的布娃娃拿起来。
后面同样贴着黄色符咒。
却有不一样的文字。
“程晓莹不得好死。”
“安福把财产继承给安云柒。”
从大家的表情神色可以看出来,这三个布娃娃是从她房间里找到的。
安老夫人向来迷信,看到这三个诅咒的布偶,愤怒到极点,脸色铁青。
安老夫人气得全身发颤,“难怪我没有孙子,原来是你这个毒妇在诅咒我儿媳不孕不育,为了你爸的财产,你连你妈和三姐都诅咒,你没人性,丧尽天良啊。”
“奶奶,这东西不是我的。”安云柒知道,如今的解释很苍白,但她也必须否认。
安老夫人怒拍桌面,吼道:“佣人从你床底扫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安云柒目光坚韧,缓缓看向程晓莹。
程晓莹义愤填膺,咬牙切齿:“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进过你的房间,而且你还咒我不得好死,真的太狠毒了。”
“查监控。”安云柒隐忍着,“看谁进过我房间就知道了。”
“查过了,除了佣人阿姨进去打扫,没有人进去过。”程晓莹语气冰冷。
这时,程珊抽出纸巾擦着眼泪,内疚又痛心地哽咽:“都是我不好,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能让云柒喜欢我,我这个后妈做得太失败了,我不得好死没关系,可我真的想为安家生个儿子,延续香火的。
“太毒了。”大伯在一旁添油加醋,“这诅咒,真的太毒了。”
安曼曼心虚地低头,不敢说话。
安莎莎冷哼一声,说道:“如果真的是云柒干的,她肯定不会把这些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这明显是栽赃陷害。”
“你闭嘴吧,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吗?”安康冷厉怒斥。
安莎莎被自己的父亲如此冷漠对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没接话,识趣地站起来,毫不迟疑地离开客厅。
大伯母被安康打过一顿之后,就更加沉默了。
她很心疼安云柒,但也帮不上她什么忙,就如她大女儿一样,在这个家没有说话的份。
不忍心看到安云柒委屈,她也站起来,默默地离开客厅,不想参与姓安这一家的破事。
安曼曼见母亲和大姐都离开了,她过于心虚,也不好意思留下来看安云柒接受惩罚。
跟着离开。
安康挑起二郎腿,双手摊在沙发背上,颇有微词:“阿福,你可别把她送到我手下工作,我怕哪天得罪了她,被诅咒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安云柒气恼地望向安康:“大伯,我说过了,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安康嘲讽地冷冷一笑,没说话。
安云柒心力交瘁,看向安福:“爸,这明显就是栽赃陷害。连你也不信我吗?”
安福气急攻心,怒红了脸,却一言不发。
“家里又没有外人,谁会这么无聊栽赃你?”安老夫人声音尖酸刻薄,“除了你不想让你后妈生儿子,我想不到任何人了。你跟你死去的妈一样,心胸狭隘,恶毒至极。”
安云柒拳头一握,心脏抽痛着,眼眶湿润了。
她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情绪稳定地继续解释:“爸,佣人每天都会进我房间打扫卫生,如果我真的干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把证据放在床底下让人发现的。这很明显就是有人陷害我。”
安老夫人像捧哏似的,撇嘴冷怒一句:“死嘴硬。”
“爸,给我点时间调查清楚这件事。”
“再留你,我们家可真的要绝后了。”安老夫人继续应嘴。
安云柒缓缓闭上眼隐忍着,呼一口气,目光尖锐地望向安老夫人:“奶奶,我可以发誓,真不是我干的。”
安老夫人的脖子青筋暴起,大声怒骂:“除了你还有谁?这个家,就你性格最古怪,阴森淡漠,冷血狠毒,跟你死去的妈一模一样,连长相都跟她一样讨人厌。”
安云柒再次忍受亡母被拿出来辱骂,她的心像刀割一样,痛入骨髓。
胸口堵着一股气,感觉快要窒息。
她难受地呼气,实在忍无可忍,怒问:“如果不是我妈,你现在还在农村耕地呢,你不感激她也算了,还总辱骂她,你心胸不狭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