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没说话，恨恨地盯着叶云笙看了两眼，他视线一转看向了无心。

当年他把奄奄一息的无心带回风血门，给无心下了蛊，将他锻造成一个只会奉命行事的机器。

这几年里，除了他和门主，谁的话无心都不会听，对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爱答不理的样子。

也唯有对他，无心才会表现得稍微有情绪一些，也仅限于能和他说几句话。

若是让无心恢复意识，他敢保证，无心肯定会背叛他，背叛风血门。

他不能这么做！

“看来，你是不肯说？”叶云笙幽幽开口，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他的左臂中。

刺啦——

鲜血瞬间冒出，混杂着她亲自炼制的毒药，顿时便让青雀难以忍受地嚎叫出声。

“呃啊！！”

他扭头，看向自己那不断渗血的左臂，发现一团青黑自伤口处不断蔓延，显然是毒素发作。

“你最好直接杀了我！”

“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杀你的。”

叶云笙说着，匕首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令青雀又一次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

青雀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无数冷汗。

他剧烈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叶云笙：“当年若不是我把无心带回风血门，他早就已经死了！是我救了无心！”

“你救了他，他替你和风血门卖命五年，连自我意识都没有，也足够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叶云笙道。

青雀深深地喘了口气，冷笑道：“我救他一条命，他替我，替风血门卖命是他应该的！五年就想还清救命之恩？算盘未免打得太好了！他那条命都是我的！”

“啊啊啊！！！”

青雀的话刚说完，就被叶云笙一匕首扎进了左大腿中。

“无心的命是他自己的，就算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也不能操控他的人生，更不能让他替你作恶！”

叶云笙说着，猛地拔出匕首，鲜血喷溅而出，险些溅了她一身。

“你没权决定无心的人生，谁都没这个权力，他的人生只能由他自己决定！”

青雀这会儿疼得已是快要晕厥过去，伤口的疼痛加上毒素的侵蚀，他只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苍白着脸，狞笑地说道：“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是么？”叶云笙把玩着匕首，慢条斯理道，“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你把无心身上的蛊毒解了，等他恢复自我意识后，看他会选择跟谁走？”

“他若是选择跟你回风血门，我们绝不拦着。”叶云笙说着，目光定定地看着青雀，“你敢赌吗？”

不等青雀开口，应微蓝就先一步急了：“云笙，不可以！”

叶云笙回头，冲她笑了笑：“微光是你弟弟，你不相信自己的弟弟？”

“我……”

“放心吧，他不会走的。”

就算无心选择走，她也不会让青雀带他走的。

出尔反尔又如何？

跟风血门的人，有必要讲诚信吗？

视线转回到青雀身上，她问：“赌吗？”

青雀冷笑着抬头看向她，张嘴便想拒绝，却是在对上她那双清冽幽黑的眸子时，整个人的意识都好像不清楚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