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四位长老将大长老、佘翎和殷文辉带走后，风离这才返回王宫。

他本想去找御君辞，没想到在途中遇见了墨宸，而后从墨宸那里得知，御君辞现在正和叶云笙在一起。

想到之前大长老说的那些话，风离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去打扰两人。

……

栖霞殿内。

叶云笙盘腿坐在聚灵阵旁，感受着那源源不断的灵气，涌入自己的体内，视线却是落在旁边的御君辞身上。

“大长老之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试探地开口。

御君辞迎上她询问探究的目光，迟疑片刻，说道：“你是不是偶尔会做一些，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梦？”

“是。”叶云笙点头，想起了当初她曾跟他说过，她做过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全是他，场景真实得仿佛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而且这样的梦，她也不止一次梦见过。

甚至连她从未去过的无渊之境也曾出现在她的梦里。

叶云笙抬头，对上他那凝重复杂的神色，脑海中猛然间浮现个令她惊讶的念头。

“难道说，那些梦并非是梦，而是我真实存在的记忆？”

御君辞沉默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叶云笙无言，两人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

原来真如她曾经所猜想的那般，那些真的是她经历过的事，是真实存在的记忆。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当初在叶家后山的山洞里，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望进她那清澈璀璨的眼眸，御君辞低沉着声音回答：“是，千年前就已认识。”

千年前……

多久远多漫长的日子啊……

又是一番沉默。

片刻后，叶云笙轻启红唇，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听到一些难以接受的答案。

“所以，我可以认为那是我的前世吗？”

御君辞面色严肃，眸光认真：“是。”

虽然经历过穿越这样神乎其神的事，前世今生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

但此时此刻，叶云笙还是有些心情复杂。

抿着红唇沉默稍许后，她出声道：“那我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御君辞迎着她询问的目光，坚定且认真地说道：“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只需要知道如今的你是什么样的人就行了。”

“是么？”叶云笙扯了扯嘴角，挤出抹笑来，又问，“那你是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吗？”

问这话时，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情不自觉变得紧张起来，一颗心悬在嗓子口，上不去下不来。

然而，却是连她自己，也不知究竟在期待他如何回答。

御君辞的眼神始终很诚恳，轻轻摇了摇头：“千年前的那场大战，我与魔尊打得两败俱伤，也因此忘记了很多事，忘记了与你的点点滴滴。”

叶云笙很是意外，诧异地看着他：“你也不记得了？”

御君辞颔了颔首道：“当初，你的血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我那时的确不认识你。”

“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叶云笙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

“什么时候？”御君辞拧眉想了想，说道，“当初你还在白鹭学院时，我曾又沉睡过一段时间，便是那次醒来后，我想起了与你有关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