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很冗长的梦，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文君！”

惊呼一声，他猛地翻身坐起来，一眼就看见坐在他床边的叶云笙。

“你醒了。”

望着眼前这张跟苏文君长得极为相似的脸，夜枭的心情很是复杂。

“看样子，你身上的魔性已经祛除，你也记起一切了。”叶云笙打量着他，平静地开口。

夜枭缓慢且沉重地点点头：“对不起，我不仅没有认出你，还对你动过手。”

“无妨，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夜枭抬头，迎上她那夹杂着一抹笑意的目光，忍不住也勾了勾唇：“是，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

“既然如今你已清醒过来，有些话，我想还是向你坦白了吧。”叶云笙敛了敛神色，认真道，“我并非你的亲生女儿，只是借由她的身躯复活的一缕幽魂罢了。”

夜枭并不感到惊讶，平静地开口：“我明白。”

但转瞬，他的眼中还是涌上一丝悲戚：“那我女儿她……”

“去世了。”叶云笙的声音沉重了几分，“去世很久了，不过，我已经帮她报了仇，想来如今的她，早已投胎转世。”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她给了我这具身体，让我得以重生。”

夜枭抬头看向她，心情很复杂。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能跟妖帝成为恋人，还能让魔尊对她如此上心，她又岂会是普通人？

尤其是在他服下驱魔丹前，感受到的来自于她的强大威压，那根本不是一个人族灵尊会有的威压。

“那你是……”

叶云笙笑了笑：“我虽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若想把我当成你女儿，也还是可以。至于我是谁，我就是我，叶云笙。”

望进她那清冽璀璨的眼眸，夜枭释然一笑：“云笙……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

“之前，我做了些伤害你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从此之后，希望你能满足我想做父亲的心愿。”

迎上他充满请求和希冀的目光，叶云笙主动喊了一声：“爹。”

听到这简单的一个字眼，夜枭却突然鼻头一酸，眼眶也变得酸涩起来：“哎。”

“祖父和外公不知道这件事，也请你向他们保密。”

夜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悲伤情绪，点头应道：“我明白。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再说了，他们也很喜欢你，没必要告诉他们事实。”

“的确没必要。”叶云笙微微笑了笑，转而想到了什么，“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丹田里的封印又是从何而来？”

夜枭定定地看着她，陷入回忆当中：“当年，我和你母亲带着你从苏家回灵虚宗，途中遭遇灭神教的伏击，迫不得已之下，我封印了你的丹田，连同你眉间的这个红莲印记一起封印了。”

原来，真的是他封印了原主的丹田，让原主当了十几年的废物。

“因为你的这个红莲印记太特别，再加之你刚出生，就引来万兽朝拜。为保住你的性命，不让灭神教找到你，我只能选择封印你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