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官方组织的活动,而是官员们自发的,约定俗成的聚会,免得在扬州当了几年官,连上司和周边县城的领导都互相不认识,说出去都不是个事儿。
只不过顾媻自从上回在枣县办了件奇案后,有些后续的副作用,那便是枣县县令林梦山这货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后每办一个案子,都要写得详细至极,然后来问他可有错处。
本来他一天到晚看的文书就够多了——慕容丰这个可怕封建的中年人,估计是到了更年期,居然只帮他接待一些当地的文人墨客和商客,相当于只帮他处理外交,内务是一概不管的,平日比他还要悠闲,去访友,去郊游,听说还做了不少的新诗,回来发现他迟到,顺便还要举报他,扣他工资!
这天理何在?!
顾媻上了四五个月的班,天天勤勤恳恳,下面要什么给什么,事必躬亲,府台上下现在大部分他也都认识了,一边落实上届残留的还田问题,一边省吃俭用从各处开销节约下来,给小秦淮河又修了一座石桥。
有意思的是,顾媻当初为余大人忽悠来了几百万两的银子,那余大人是一点儿没留在府台里啊,多出去的那么多钱,全都被余大人自个儿给吞了!
顾媻想起这个就气,不然他现在面对各县申请的拨款,也不至于那么头疼。
原本顾媻以为,各县的经济开发所需钱粮是朝廷发给他,他再发给下面,结果不是这样的,是每年各地除了上缴的各项税费,剩下的,才作为各地自行发展的经济储备。
也就是说,假若今年扬州全部要交给朝廷的税费是五十,那么本地就向百姓征收七十,这样剩下的二十就可以用作下一年的经济开发和分配个周边县城。
顾媻总觉得这种略有些不合理,这样的话,地方官员岂不是权力有些过大,且很容易有压榨百姓的情况?
不过他又想到了慕容丰这货,大约每个官身边设置一个可以越过他告状的府丞都是为了监督所用吧,这种时候若是他收税过高,逼得民不聊生,就会被告,所以中间还是有个度的。
顾媻心中逐渐有一笔帐,不过账目不多,总数也就二十万两。
是的,他们扬州府今年可用的公款只有二十万两,当初他给余大人整来两百万两,那货取了五十万两外加之前收税所得,上缴了八十万两的税给朝廷,然后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两揣在兜里全部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