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全家一马,怕是从此就要在官场消失了。
当然了,郑教谕依旧觉得自己这是无妄之灾,他也托了关系,问了同僚,长安那边的同窗传了消息回来,分明那两个监察院的御史是冲着顾大人来的!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被当作杀鸡儆猴的突破口。
可再可恨,面对现在完好无损的顾大人,郑教谕也不得不低头,好声好气问问自家的事情接下来如何处置。
郑教谕的确在长安戴过一段时间,在皇城内做太傅却是言过其实,他只不过是做了太傅的助理,相当于是代理太傅,当真正的太傅没空的时候他顶班的那种,且也只做了一个月,就因为家中母亲去世,回家守孝一年了。
“慕容先生说得正是,前朝宫廷内乱,正是因为宦官争宠,皇权落入宦官之手,且至今不知道末代皇帝是不是太监的种,所以大魏对这方面看管慎严,禹王自入长安开始,更是大力削减宦官人数,从最初的八千,削弱至一千五左右。”郑教谕态度不卑不亢,好似在给人讲历史故事似的。
顾媻‘哦’了一声,态度温和,说道:“郑教谕真是博学多才,不过老早就听慕容先生说起你在教育方面很是能干,只不过总不得见,你们学政内部好似总不放人,成天都看不到你。”
学政,当地教育部门简称,扬州学政又叫提督,俗称学台,正三品。
扬州省市长都才正四品,教育部的三品,可见大魏多么重视人才教育了。也难怪这些秀才学生们如此高傲难搞,一个个鼻孔翘天上去,瞧不起举荐的。
不过学政只能管理学子们的事情,权力并不是很大,论实权,自然还是扬州刺史最大。
“哪里哪里,实在是学政里事忙,好比说大人您一句话,便让三泰县县令陈听不再大力发展教育,让当地建的十几座学堂停用了十座,这件事便让我们学政好一阵苦恼,往上面报的生源数目如今和实际不符,乡亲们有些上不了学,闹到咱们这边的也是有的,是真的忙。”
“哦?那你们学政是怪我不该叫停陈县令的教育改革了?”顾媻微笑着说。
一旁吃饭的谢二好像对这些不感兴趣似的,继续埋头苦干美味佳肴。
“哪里的话,并不是这个意思,是……是……”郑教谕只是随口说了一下事实,谁知道三言两语就惹怒了顾大人一样,遭到顾大人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