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认可了自己的对手，也保留了自己的体面。

天羽跨过一具具尸体，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地上残肢断臂在他如同不存在一般，一个人跨上一匹马离开了这里。

在过去的两年里，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战争，目睹了太多太多的惨状，手上也沾满了太多的鲜血，所以他不应该对对手感到怜悯，也不配。

还记得主力大战结束时，站在尸海之上的天羽遥望着天边的尽头，在天边的尽头，也依旧是尸海。

附近打扫战场的士兵看着骑马离去的天羽，不禁的交谈起来。

“天校尉果然勇猛无比，战力惊人”

“短短两年半时间，从一介士兵成为了校尉，更是云大将军无比信任的亲卫，可真是厉害”

“是厉害啊，连燕国的将军也能斩于马下，这种实力，在军中难逢敌手”

“当年是云大将军亲自救的他，当时天校尉身上的伤就算是神仙来了都救不活，可你猜怎么着”

“怎么？”附近的人都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云大将军到时，其实我们赵国的百姓和被围住的兵马已经被全灭了，这人还是我们在死人堆里发现的，当他被发现时也就剩一口气了，本来想给个痛快算了”

讲故事的人看了看四周，眼中带上了一种奇怪和不理解的情绪，继续道。

“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抓着一个人的脚腕不放，爆发出了无比强烈的求生意志，所以云大将军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他”

故事讲完后，四周都安静了下来，一时竟没有人开口说话。

“我说，你编的吧，怎么我听着这么扯淡呢，我记得那次战役云大将军赶去是都已经是战争结束一个时辰后了吧，这人受这么重的伤，还能活这么久？”

“更何况还有力气和意识去抓着人不放？”

面对其他人的质疑，那人反而扭头看着天羽远去的背影，似乎又想到了当年天羽那副，直到他现在想起来还震惊无比的模样，在其他人哄笑中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或许就真的那么扯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