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打明的建宅子什么的肯定是不成的,可是要是你这里不过是自家关上门,然后在里头做些动静不大的休整什么的,一般只要没人弹劾,那肯定就没人管,谁家没点小动作呢,想想贾珍那国孝家孝的时候又是喝酒,又是玩闹的,在没有人弹劾的时候都没人管,就知道这所谓的严令是怎么个严法了,说白了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那些事儿。
虽然甄回向来很小心,虽然甄家官职实在是小的很,没什么太大的底气,可是遇上这事儿,只要不是动作太大,一般来说还是能不至于全盘停工的,最多就是工期延长,或者说吧原本二三十人,一个月就能收拾好的工作,分成五六个月,每一次三五个人这么干罢了。
再怎么守规矩,这自家房子漏雨什么的,修补一下屋顶总不至于不允许,甄回想要钻的就是这么一个漏洞。再说了,一年不得办什么喜事儿这才是最关键的事儿,不能犯的禁令,其他的,一般来说,过了前头三个月,就基本上放的很宽了,就是真的动土什么的,人家当官的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这样一来,那些工匠能答应?原本可是都说好了的。”
甄老爷盘算了一下,也觉得这法子可以,只是如此一来,必定要失信于人了,作为读书人,其实这个才是关键问题。
“一下子出这样的事儿,不知道多少工匠们没法子做活挣钱,养家糊口呢。这样也好,咱们家好歹没停工,他们轮着也能混口饭吃。”
能说出这一句话,甄老爷那真的算得上是个有心人了。甄回自己都记得,他曾看过一个小品,或者说是相声,说的就是相声演员,戏曲名家在遇到这国丧,没了生计之后改行卖菜的事儿,那虽然一个个都是笑的不行,可是这里头细心的人都能看出绝对是苦中作乐的意味。
只是如今甄回自己虽然也是这特权阶级中的一员,对于这样的现象却是不能开口的,这不是他能管的事儿,也不是他能多嘴的,除非他不想要命了,甚至是连整个家族的命也不要了,就这样都不可能改变这个已经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