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面前的桌子上，还摆放了一瓶打包好的奶茶，以及各种小零食。

嗯？看来在她睡着的时候，他已经来看过她了。

她抱着奶茶喝了一口，还是热的，一直暖到了心底。

站起来张望着，远远地看到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着，傅靳言还在忙碌着。

“顾小姐，这奶茶喜欢吗？肚子饿不饿？”

有声音响起，顾念这才抬头看去，原来是傅靳言的助手许云飞。

“不饿不饿，这奶茶是你帮我打包回来的吗？谢谢你啊！”

“是啊，我刚才叫的外卖，少爷交待我照顾好你……你现在要回家去吗？我可以送你回去的！”

“他手术还需要多久？”

“这个……唉！病人伤得很重，内部器脏都破裂了，心跳已经停止了，但是少爷还是不肯放手……”

许云飞感叹道，傅靳言就是那么一个固执到偏执的人。

但他毕竟只是个人，又怎么能够逆改得了生死呢！

“行，那我等他吧！”

顾念也没有睡意了，她在医院里走了一圈，随后又去了童童的病房，看到童童的爸爸和奶奶都赶过来了，陪在他身边，她这才放心地走开了。

凌晨四点半，顾念又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手术室的门已经打开了，幽暗的走廊里，傅靳言孤独地站着，整个人沉默如同死寂，他侧过头看着远处的一张轮床。轮床上的患者已经盖上了白布，被护工推得渐行渐远。

他身上的白大褂染着血迹，眸中一片幽暗。

“傅靳言……”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

他仿佛没有听见，失魂落魄地走进了电梯。

“哎，傅靳言！”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她很担心，此时傅靳言的状态似乎很不好。

正准备追上去的时候，一道身影拦住了她。

是一个女医生，个子高挑，长得白皙漂亮，眼睛很大，同样也是穿着白大褂。

她对顾念微微一笑，“给他一点空间吧！”

“你是？”顾念问道。

“我叫白冰月，是这家医院的心理科主治医师！”

既然是医生，那应该就是傅靳言的同事了，顾念又问道，“傅靳言他怎么样了？”

白冰月沉默了一会，“你知道当医生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吗？”

顾念摇了摇头，她不是医生，她自然不了解。

白冰月叹了一口气，朝着傅靳言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救得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