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团建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一个小时之后,谢晋亲自驾车送了傅靳言回来。
谢晋开车,傅红雪坐在副驾驶上面。
车内的一片寂静,时尔传来傅红雪的两声抽泣。
顾念跟傅靳言坐在车后座上面,他的头靠在她的怀抱,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温顺的小奶狗。
到家之后,顾念这便扶着傅靳言回到了房间。
将他放到了床上之后,顾念原本是要离开的,可是只要她一走开,他便又紧紧地抱住了她。
顾念也没有强行推开他,她知道此时的他很需要她。
她就靠在枕头上,就这样抱着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睡着了,她这才轻轻地放开他。
此时,她已经坐得全身发麻了,帮他脱掉鞋子之后,又给他盖上被子这才出来。
她轻轻地关上了门,这才放轻脚步走下了楼梯。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傅红雪在低声地哭泣,谢晋在轻声安慰着。
欢欢原本安静地蹲在狗屋门口,见到顾念下来,它便立即起身把它的小碗给叨了过来,放在了顾念的跟前。
顾念这才想起来,这小家伙可能还没有吃饭!
这便赶紧拿了狗粮过来,将它的小碗倒满了。
小家伙这便开始狼吞虎噎起来。
顾念又将它的饮水器给装完了,这才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许久,她这才走到了客厅里。
“哟,小嫂子啊!你下来了!傅少他怎么样了?”
谢晋起身问道。
顾念将凌乱的头发拢起来,用橡皮筋扎好,“他睡着了!”
“好,睡了就好,睡了就好……那个,小嫂子你身上有伤没有?要不然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顾念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在沙发上坐下来,这一坐下来便感觉到自己浑身都疼。
“没事,不用了,就是皮外伤……回头我自己涂点药膏就好。”
她喝了一口咖啡看向谢晋,
“谢院长,我想知道傅靳言今天到底怎么了?”
“这个……”谢晋看了傅红雪一眼,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顾念。
傅红雪哭了很久,脸上的妆也花了,眼睛也是肿的,此时拿着纸巾擦了擦眼泪。
“阿言他……就是心理方面有点小疾病,看看心理医生就好了。”
傅红雪也是担心会吓到顾念,所以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顾念又看了一眼谢晋,“谢院长,我想知道他具体得的是什么病?以及是怎么得上这病的?”
谢晋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医院方面正在想办法治疗他。”
“谢院长,其实你不必隐瞒我。我之所以问你这些问题,是因为我想帮他!你知道的,我跟傅靳言已经领了证,不管将来我们能够走多远。但现在,此时此刻,我是他的太太!我有权利知道他的病情,其实你隐瞒也没有用的,我如果带他医院去检查一下,还是会知道结果的。我不想费那个周折,你直接说吧!”
谢晋又叹了一口气,“他这是……双向情感障碍症!”
顾念闻言也是微怔,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病,这便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搜完之后顿时陷入了震惊了。
一个高智商,高学历,近乎天才的人,竟然得了这种病,她不敢置信。
“谢院长,傅靳言怎么可能得这种病,这对他也太残酷了吧?”
面对着顾念的困惑,傅红雪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跟他幼年的经历有关。在他三岁那年,他妈妈因为……撞见他爸爸出轨了另一个女人,他妈妈便得了重度抑郁症。父母离婚之后,他就跟着他妈妈生活。自那以后,他妈妈便想着法子带着他自杀自残。割腕,跳楼,吞安眠药,每次把他妈妈救回来。她就变本加厉,此后,还虐待他,长时间把他关在小黑屋里,那时候,她将丈夫不忠的怒火全部发泄在一个年幼的孩子身上。”
傅红雪说到这里数度哽咽,她只比傅靳言大八岁,当年傅靳言受到这些虐待的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女孩。对此一无所知,很多事情,也是事后听到傅家的保姆说出来的。
“这样的折磨整整持续了三年,最后,那个女人还是死了,自杀的……是邻居报了警才知道。警察破门而入时她已经死亡了半个月,而阿言就躺在她的身边瘦弱干枯濒临死亡。整整半个月不吃不喝,与一具腐烂的尸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