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放开我,若不是你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我又怎么会去查这件案子!”
她以为是查案结果惹怒了夜澜!
夜澜不禁捏紧拳头,伸手便点了她的穴道,“说!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她是怎么知道那些东西,居然连别人夫妻间的事,她都知道!
云洛儿面色更冷,道:“怎么知道是我的事,你要的只是结果不是不是么!”
夜澜猛地甩开她,“好!很好!”
转身就走。
云洛儿脸色一变,道:“夜澜!你去哪!”
“与你无关。”夜澜淡淡说道。
云洛儿暗自咬牙,身体动弹不得,冷声道:“确实与我无关,我今日来,只是想请夜楼主履行自己的承诺,不是让你点我穴道!”
夜澜微微侧脸,闷哼一声,道:“承诺?可有字据?如果没有字据本楼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本楼主还有事,恕不奉陪。”
嘭得一声。
房间的门被愤怒地关上。
云洛儿微微怔住,眉心蹙紧,他刚才在说什么?有事?难道是想毁约?
越想越觉得对,正要冲出,找他算账,才想起来,被点穴了。
云洛儿咬牙,吼道:“夜澜,你给我回来!”
任她怎么喊,三楼,就好像被隔绝一样,什么声音也没有。
躲在暗处,崇逸耳根热乎乎的,深吸了口气,走之前默念了一句,二小姐节哀,穴道一个时辰后,会自己解开。
一个时辰后……
倚醉楼里,尖叫声此起彼伏,尤其是二楼的房间,正在接待‘客人’的房间,突然被一个素衣公子闯进,那公子如同煞神一般,突然闯入,冷淡得看着里面的人,不待里面的人反应过来,便嘭的一声,又关上门。
而后,房间里的人反应过来,一声声尖叫响起。
偏偏倚醉楼的人,动也不敢动,面色极其为难,终于有人斗胆上去劝阻:“云公子,主人不在这里的房间,您就不要——”
嘭得一声。
里面喝酒享乐的声音,突然顿住,众人惊讶得看着门口站着的公子。
云洛儿脸色阴郁,目光从那锦榻上的男子身上移开,冷冷扫了一眼劝阻的小厮,小厮立刻灰溜溜得夹着尾巴逃走。
夜澜懒散得倚靠在软榻边,身边东倒西歪着四五个女子,懒懒撇了一眼:“怎么停下来了?”
“公子,有位公子闯了进来!”靠的最近的女子小心翼翼侍候,娇声娇气道。
“她喜欢进来就进来,我们继续!”
夜澜下了命令,房间里,顿时琴瑟和鸣声又起,琴音袅袅。
砰!
云洛儿手中一根筷子,砰得一声闷响,插进桌子里,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不想死,滚!”
几个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便作鸟兽状散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夜澜端起手边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动作不紧不慢,眼皮也不抬起来,瞧一眼。
云洛儿径直走到他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夜楼主。”
夜澜淡淡直视,一派淡然。
云洛儿暗自咬牙,道:“案是你让我查的,查出来的结果你不满意,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说法,就这样毁约了?”
夜澜握着的酒杯,哗啦一声,化作齑粉,冷冷地看着她,尤其目光触及到他是那般坦荡的表情,更是一肚子火气。
到头来,只是他一人在生闷气。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云洛儿对上他的目光,眉心蹙紧,暗道,难道是她刚才说错了话?
“我刚才说错什么了?”
夜澜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还不能质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顿时抬起酒壶,猛地灌下。
云洛儿紧紧蹙眉,这才发现,他今天带着的半副面具。
她真的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么?
“夜澜?”
她扪心自问,除了说了案情,其他什么都没说。
夜澜冷冷扫她一眼,脸色更臭,“你可以走了,我答应调查就一定会去,至于能不能查到,本楼主可没保证。”
云洛儿心里咯噔一声。
可是夜澜的人品没问题,这一点,她可以相信,如果真的查不到,她就要想想,自己遗漏了什么。
云洛儿抿唇,客气道:“那就先谢谢楼主了,云某告辞。”
转身,潇洒离开。
身为倚醉楼的楼主,夜澜从没觉得像今天这般动情绪。
“崇逸。”
“主子。”崇逸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