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
皮子,肉跌了最受益的其实还是老百姓,因为以往棉花贵啊,一斤怎么也要一钱上下,就是最差的,黄不拉几不怎么得用的,做一件棉袄,也要上百文,如今呢?像是羊皮袄子之类的一斤开始出现在普通人家了。
别看这算起来似乎差不离,可皮子就是皮子,档次在这里摆着呢,看看,就是阿玉家周围的人家,一个个的如今也捯饬上了这皮袄子。
“从北面直接买,这皮子更便宜,看看,雪白雪白的,看着就好,你猜猜多少钱?50文一块,两块就能做出件短袄子,你说,能不欢喜?我叔这一趟走的,我家每人都得了一件,我娘还说,两三年里都不愁冬衣了。”
王二贵的叔叔是这一次去北面做这牛羊生意的锦衣卫中的一员,习惯了雁过拔毛的他们即使是最底层的小啰啰,一个个也都没空着手,不但是带回来了银子,还带回大批的皮子,这也是市场上皮子降价的缘故之一。因为他们的这一趟大采购,也同样让这京城的兵丁们看到了新的财路,不少各卫的军余们已经不再眼巴巴的盯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补缺的消息,而是开始成群结队的拉着关系开始蹭着锦衣卫的路子开始贩起了皮子。
这人啊,只要动起来,在没有天灾人祸的情况下,其实没什么人真的会饿死,不单不会饿死,还搅动了京城的物价,丰富了市场,让整个京城似乎都布满了羊皮的羊骚气。
这样的局面你说皇帝知道不知道?那是肯定的,锦衣卫做了这么大一笔,不可能啥都不说对吧。只是皇帝对这个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或者说,并不重视,他对市场经济没概念啊,相反还觉得这都是小事儿。
可这事儿看到了阿玉眼里,却分外的不同了,他看到了整个北方,对南方和西北棉花市场的依赖再减小,看到了商业上南重北轻的格局被打破,看到了北面经济繁荣的希望。
“我让你们弄得羊毛呢?收了没?”
“收了收了,有几个还问,这真的能织布不?不成做毡子其实也挺不错的,这次去他们住那蒙古人的帐篷,说若是弄干净了,做的细致些,做个大氅其实也挺挡风的,我听着也挺有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