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是南蓁最擅长的东西。

可是，和所有人相比，萧殊都是完全不同的——

他们在几百年前，就有了命运轨迹的纠缠，他死在她的手里。

几百年后，重逢。

他偏执极端的性格依旧，而南蓁，在几百年前的南国，亲手把萧殊送上火刑台，用匕首刺入他心脏的南国公主南蓁。

重逢后，终究是逃不过自己的内心。

她爱他呀。

现在如此，几百年前，更是如此。

“我爱你，萧殊。”她在他身边轻声的说。

这是她欠他的——

火刑台上，他墨黑的眼眸幽沉的盯着她，血从他薄唇的唇角滑落，他脸色苍白得惊人，身上遍布了鞭伤，眸底的颜色却浓郁得，亮得惊人。

“爱我吗？南蓁？哪怕只有一瞬？”

“从未——”南蓁握着匕首，他温热的血，从胸腔里涌出顺着匕首没过她的指缝，滴落在她脚踝的红绳上。

……

后来，她在亡国之前，也是用那把匕首自尽，死在了她公主的棺椁里。

几百年，绑定了系统的南蓁，已经是系统空间积分排行第一的任务者。

而萧殊被封印在ssss级的任务台里，明明是气运之子，却因为执念太深，在任务世界里沉沦，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南蓁是个胆小鬼。

她猜到了，内心的愧疚和懦弱，让她迟迟不敢选择。

她救了天下人，但她负了他。

她不敢靠近，就怕未来的某一天，萧殊的记忆复苏。

她害怕，看到他对她露出的憎恶冷嘲的眼神。

“不是说从未？公主怎么还是屈尊降贵，跟我这个灭世之人纠缠？是想再杀我一次？”

-

“我爱你。”南蓁抱紧了萧殊，她额头抵着他的脸侧，“真的爱你。”

泪水顺着她光洁素白的脸庞，颗颗坠落。

湿润的水滴，打湿在萧殊的手背上，灼得他心都颤了，又颤。

“蓁蓁？”萧殊抱紧了南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像是无数的烟花在脑海里炸裂，世界好像一片空白，整个人整颗心都是轻飘飘的，笑容也从薄唇弯起。

“你再……”

“不，不用说了，我全都听到了，你说出来了，就休想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