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菁被南屿山揪着喘不过气。
她像是破布娃娃一样,在南屿山手里没有挣扎能力。
“爸,爸……”眼泪从她眼角沁出来,南菁第一次认清了自己利益至上的父亲,“我知道了。”
南屿山放下南菁,他冷冷的看着她。
和元瀚在一起,连自我和成绩都放弃了,现在的南菁在他眼里,唯一有价值标签就是元家未来的少奶奶。
嘭——
对面房间传来了巨大响动。
南屿山的对讲机在第一时间,刺刺拉拉的响起。
“南,南先生,303的客人跳楼了!”
这可是三楼,跳下去不死也残。
“什么?”南屿山踉跄一步,扶着身旁的墙,而南菁,则是腿软得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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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屿山和南菁低估了元瀚的烈性。
一个初中开始就逃课、赛车的人,怎么可能被一间小小的房间困住。
确定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元瀚扯掉了房间的窗帘,又把床单全部绑在一起。
抡起桌子撬开了防盗窗的栏杆。
从三楼绑着床单,慢慢下去。
床单到底不够长,在离地面还有一层楼左右的距离,元瀚尝试几次,只能瞅准落脚点,踩着窗户上的空调机的横架。
可空调外机本来就不结实,他刚踩上,就连空调一起掉下去。
嘭的巨响引起了酒店工作人员们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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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菁,你现在立马去看看情况,要是元瀚昏迷,你就立马找人把他送去医院,事情都推在南蓁身上,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记得了吗?”南屿山去303房间向下看了一眼,看到了床单和撬开的防盗窗,又转回来对南菁嘱咐。
元家不是好惹的。
元瀚在高考前夕被人关进房间,存心陷害。
查出来,他们南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只能推南蓁出来做挡箭牌!
“我先走了,我走楼梯,你记着,就算是你被查出来,那也是你自己吃醋,跟我没关系。不然拖了南家下水,你就算坐牢了,也没一个人能在外面捞你!懂了?”南屿山又道。
南菁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模样,点头。
“乖孩子。”南屿山揉了一下她的头,转身离去。
南菁这才慢慢的,走到了电梯那里,下楼。
酒店的人已经打了120。
元瀚掉下来,摔在了酒店的草坪上。
人没什么事,只是元瀚的腿受伤了,痛得钻心,大概是骨折。
经理已经帮元瀚联系了元家的管家。
草坪上,他们不敢随便动元瀚,怕元瀚有其他伤。
派人守着元瀚,元瀚自己靠在那儿,背后被汗水浸透了,也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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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他看着缓缓走来的南菁。
元瀚猜到了,但是,见证这一幕,他心里窒息,又感觉到了心脏抽疼。
“是你。”
“是我。”南菁弯起唇,她来到元瀚身边,蹲在了他面前。
她的眼睛带着泪光注视他,唇边带笑,又问他,“元瀚,你真的爱我吗?”
元瀚别开脸。
他想压制自己内心的痛苦,却只能控制住自己,不看她。
“你走吧,这事就到此为止。”
他没说透,但是,南菁知道,元瀚的意思是他不追究她,但他们之间也完了。
“不。”南菁摇头,拒绝,她泪珠涌落,像是断线的珠子,“我喜欢你。”
像是想到什么,南菁看着拒绝的元瀚,她扑过去又抱在他身边,“元瀚,我错了,我再也不试探你,再也不怀疑,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不管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可以吗……元瀚!”
“不。”疼痛的那条腿被南菁压了,元瀚额头冒着冷汗。
“我们已经完了,南菁你冷静点。”他想推开她。
还没等他动作,一道黑色的阴影忽然从半空中坠落,是之前被元瀚踩松动了的空调外机。
空调外机重重砸下,南菁只来得及推开元瀚。
“不!”女孩的惨痛声回响在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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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元瀚和南菁谁也没去参加高考。
元瀚脊背的骨头受伤,第四节骨头骨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