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游泳吗？”南蓁反握他的手腕，问他。

月亮出来了。

清凉的月辉落在南蓁身上，给她身周镀上一层金边。

她头发编成一头小辫子，垂在身后，那眼睛在眼尾微微上挑，有些媚，却又清澄动人，就像有月光把细碎光辉都洒落进南蓁眼里……

姬阳看得微微失神，他伸手抚过南蓁耳旁，把她脸旁的碎发帮她理顺在耳后。

“不会，但是，我觉得应该不难。”

南蓁：“还是别了。你在岸上等我，这青木湖和别的水不一样，一般人下不去。”

顿了顿，南蓁说道，“乖，在岸边等我。”

伸手揉了揉姬阳的头，南蓁对姬阳眨眨眼睛。

她转身走向青木湖，边走边脱衣服。

漂亮的肩胛线，顺挺而下的腰窝，还有那臀线和长腿……

蜜色的身体在月色下显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姬阳鼻腔微热，还好他理智尚存，转身去，鹰隼般的锐利眸光向身后巡望，确定四下无人，只有他独享这份美好。

哗啦，哗啦……

很小的趟水声， 南蓁一步步走进白色幽深的湖泊。

她一头扎进湖泊，像是消失在湖泊中的鱼儿。

青木湖水面寂静无声，过分安谧。

姬阳的心忽然紧绷起来……

夜里的湖泊看上去像是吞噬人生命的巨兽。

人类对海洋可能天生就有畏惧……

-

不知道多久，好像是一夜，又好像是一辈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分都是煎熬。

姬阳终于又听到哗啦的破水声。

湿淋淋的头发紧贴着脸旁，南蓁从水中游出，长腿轻迈，走出湖泊。

“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严重。”

姬阳：“怎么了？”

“我带你去看看。”南蓁说道，“憋气——”

姬阳点头。

南蓁带着姬阳重新下水。

青木湖是淡盐水湖泊，不用盐石，其实只需要盐水在风中晾晒，就能得到淡水盐。

湖水浮力也大，寻常青木部落的雄性要下潜，他们只能在腰间绑石头。

南蓁不用，她天生力气大，稍微用点技巧就能破开湖水浮力。

“到了……”南蓁拍拍姬阳的脸颊，让他睁眼。

这一睁眼，姬阳也惊了……

在他面前，湖水清冽之中，地面上零星散落的是会发光的石头。

在这模糊光亮里，一个雌性……她被一块很大的石头绑在腰间，坠在湖底。

雌性早已经死了，但她这脸和南蓁有八九分相像。

“咕嘟……”姬阳想说话，没开口就灌下一口咸咸的水。

“还有那边——”南蓁向深处指，姬阳抬眸再看。

这一看，这湖底修罗场般的场景更加渗人。

有一对雄性和雌性好像是被藤条绑在一起，手脚都捆着，又用一块很大的石头坠着，把两人牢牢的坠在湖底。

藤条在湖水中上浮，这两人像是漂浮在湖水中的。

姬阳毫不怀疑，如果斩断藤条，这些人一定会……

姬阳忽然指指那边。

南蓁带他过去。

姬阳用力拽断了近处雌性的藤条，又指另一边，南蓁带他断了湖底那边雄性和雌性的藤条。

咕嘟嘟……

三人开始缓慢上浮。

姬阳憋气，差不多也四分钟了……

南蓁看他脸颊有些微微鼓起，胖胖的样子，凑过去亲吻他，输送过去呼吸，她抱着他，像是美人鱼一样从湖底快速游起。

两人破水，到了湖面，姬阳听到了湖边不远处的脚步，他背对过去，赶紧把湿淋淋的南蓁抱在怀里。

月亮恰巧又被乌云遮挡。

姬阳捡起了南蓁的坎肩和兽皮裙，豹子般矫健，他抱起南蓁她，敏捷的躲在一旁，避开巡守人。

许久，南蓁温热的身体被他捂得火热。

姬阳舔舔薄唇，看南蓁头发湿淋淋，水珠顺着她发丝滚落在锁骨，眼神无辜的南蓁好像水妖一样，媚不自知。

姬阳用力封上南蓁唇瓣。

……

咕咚，咕咚——

又是接连破水声，青木湖上静静的漂浮起三具shi体。

南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