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眼睛黏在南蓁身上，好像南蓁的衣服都不在了一样。

他的人……

这些人看她，他们配看她吗？

“警……警察……九哥，怎么办，警察来了！”

“慌什么慌，警察怕什么，你又没偷没抢，咱们是清白的！”

姜知岁走出包间。

南蓁紧随其后。

只见走廊里，一波警察上来搜查，把九哥一行堵个正着。

“等等——对娱乐场所例行检查，谁都不许走！”警察拦了九哥，示意其他人来查。

一行警察谁也不查，直直向姜知岁和南蓁之前的包间出来。

不一会儿，警察们匆忙的拿了一个密封袋，袋里装着一些密封颗粒。

“头儿！有东西！”

九哥傻眼了，他看向李峰，李峰拼命摇头。

李峰听九哥的，只给姜知岁的酒里下了点让他没力气的药，这种东西……他哪儿敢在姜知岁的场子里弄？

警察：“统统带回去！做笔录！”

姜知岁挑眉，他阴鸷的视线在猩红疤痕的映衬下，冷酷的落在九哥身上……

九哥浑身一冷，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姜知岁！姜知岁你不得好死！姜知岁……你做事这么阴损，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呵……

垂眸，姜知岁的手插在裤兜里，肩头倚在走廊旁的墙上。

他冷白清俊，晦涩阴沉，人在走廊里显得格外冷漠。

如果真有报应，为什么好人早死，像他这样的……还一直活在这世上？

-

冷漠的姜知岁好像离这个世界非常遥远。

像是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却不融入。

南蓁知道，就是应雾太过冰冷、清醒，在每个世界里，他很早醒悟这并不是真实世界，而是虚幻的梦。

所以，他在这些世界里，结局只有崩坏。

-

“姜知岁！”

南蓁牵上他的手，喊他一声。

“嗯？”姜知岁淡淡的抬起了眼眸，他鸦羽般黑睫下，漆黑的眼瞳，像是深渊般冷酷深邃。

视线直直的落在南蓁身上。

南蓁被危险的气息逼迫，本能的气势涌起。

可这气势一瞬之后就被南蓁彻底压制。

“走了。”她回眸看他，眸色干干净净，温和柔软。

南蓁愿意撤去所有防备，在姜知岁面前，她没有任何心机，只有柔软的自己。

她愿意用自己心脏的温暖融合姜知岁外壳的坚冰……

那纯然的暖，从她眸里透出。

她清澈的眸子，干净的脸庞，也像暖阳一样。

阳光洒落，落在姜知岁贫瘠的心上。

他忍不住避开她的视线，就像心里最敏感脆弱的点，被这温暖轻轻触碰了一下。

“走了！”他忽然抬眸，恶声恶气的道，“李南蓁，突然发现，你比警察还烦！”

“唔？”南蓁眨眼，疑惑，“这话怎么说？”

姜知岁深吸了气，不想解释，“走了！”

拽着南蓁的手，姜知岁殷红的薄唇紧抿的走着，他视线紧盯视野前方的一个点，睫羽沉沉的压着眼瞳，浑身散发冷气。

熟悉姜知岁的人都知道，姜知岁这种状态叫作生人勿扰，谁惹谁死！

南蓁被他拽在身旁，他步子大，不一会儿，她跟得有些吃力，要小跑。

她用力拽了一下他的手，“姜知岁！你走慢点！我跟不上了！”

“跟不上就不要跟！”

南蓁：“姜知岁，我的耐心也是有底限的，你再这么不好好说话，我就生气了！”

“哦？生气？你不一直很有脾气吗？穿成这样出来勾引男人，是以为自己特别厉害，能一个人打趴一群吧？”姜知岁回头，狠狠把南蓁抵在了走廊的墙上。

阴鸷的视线压低，沉沉盯在南蓁。

南蓁深吸口气，控制情绪，“姜知岁，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

姜知岁冷笑，嘲弄挑眉：“你说什么话？是说你穿成这样勾男人的话吗？那可真抱歉！我这人说话从不说第二遍——”

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清俊脸上。

“李南……唔。”

凶狠的话没说完，被南蓁扯着姜知岁肩头的衣服，踮脚狠狠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