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吧。”姜知岁道。
“那婚礼呢?”单于洋在行程表上勾了一下,“夫人那边,老家也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奶奶,上个月也去世了。”
“您这边,您的几个堂哥恐怕不安分,还有您二婶……她一直想让您二叔重回姜氏……”
姜知岁:“让他们滚,不然,就弄死他们!”
单于洋应得从容,“好的,那如果他们有不好动向,就安排人直接送他们去岛上种香蕉,保证他们这辈子再回不来海市。”
姜知岁“嗯”了一声,忽然又问。
“心理医生,安排了吗?让他进来吧。”
这几天,姜知岁回想他那天的状态。
他被单反镜头拍得烦了。
他一烦,就会进入爆炸状态,做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以前都是单于洋靠近他,强行把他控制起来,让他慢慢清醒。
还有之前,姜知岁失控伤害自己,那眉骨的伤疤是他自己拿酒瓶割破的!
姜知岁不想伤害南蓁,为了南蓁,他或许可以……
十分钟后,他暴躁的怒吼,“滚 !”
医生竟然劝他,让他先不要结婚,说他心理状态极度不稳定,会伤害伴侣。
“滚远远的!绝对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姜知岁一字一字,眼里充盈的是他控制不住的戾气,猩红的疤痕充血。
他攥着桌上的桌角,手背抓出清晰青筋。
他在克制……
心里的魔鬼,要是不克制,它就会再失控。
心理医生狼狈的逃出去。
单于洋在门外,立马关上门。
当下,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砸摔东西的声音。
这样不行,年底股东大会,姜知岁要是再控制不好情绪,他的二叔和二婶,连同他的堂哥们,就会以姜知岁有精神障碍类的疾病,把姜知岁从董事会上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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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蓁从来不在姜知岁办公时候打扰。
可是,远远听到姜知岁的暴怒声,她还是端着下午茶和点心,来到门外。
“怎么了?”
单于洋:“约好的心理医生,被姜总赶走了。”
“夫人,要是可以,能不能拜托你……”
“什么?”南蓁看他。
单于洋压低声音,他刚想把话说完。
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只清瘦修长的手从房门里出来,伸手握上了南蓁手腕。
“茶……”
托盘上的茶盏被姜知岁拿走。
南蓁人也被拉进房间里。
嘭——
房门在单于洋身旁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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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姜知岁一口喝下了茶盏里的茶。
淡淡的茶香,是他喜欢的清爽口感。
把茶盏丢一旁,姜知岁压着南蓁在门后,用力的亲吻。
她的唇瓣破了。
铁锈气息在两人之间传递。
南蓁承受着姜知岁的暴戾气息……
他的气息如同狂风暴雨,而南蓁就是被他摆弄的、在风雨间飘摇的小船。
南蓁攥着他的胳膊,被抵在门后,闭上眼,静静的等。
她任由他放肆,直到姜知岁情绪慢慢平缓下来。
“怎么了?”南蓁侧脸去,避开姜知岁。
她唇瓣流血了,殷红的血和娇嫩的唇,血在唇边滑落,淡淡的留下痕迹。
姜知岁抿唇。
他低头,伸手揩去南蓁唇角的血。
心里叫嚣得是狂躁的情绪,破坏,占有。
可是,他忍着。
在他面前的是南蓁……
在脑海里几乎爆炸的凌乱疯狂的情绪中,注视南蓁面容,她的避让让姜知岁深吸口气,攥紧了手。
他是个疯子。
如果南蓁和他在一起,结局注定是会被伤害。
可他,不舍得放手,更无法忍受从她眼里看到对他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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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姜知岁看着不理他的南蓁。
低头,他把紧紧把南蓁抱在怀里,额头抵在她肩膀上。
姜知岁垂下的眸绝望无措。
“我错了,蓁蓁……”
如果失去她,他的骨髓好像也要跟着一起被抽空了……
“对不起……”姜知岁反复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