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拿了酒。
白雾缭绕间,白裙随微风而起,微微动感,也撩起裙摆露出她一截莹白修长的小腿……
跪坐在蒲团上,给面前的案牍上斟两杯酒。
浓烈的酒香冲开竹屋里的青竹味道……
也窜了陆知行的呼吸。
“那位客人,如果你不是来喝酒的话,那就请你离开吧?”南蓁悠悠的说道。
“我离开,你等谁?”
陆知行眸子里仿佛有翻天覆地的怒火阴鸷,深渊般浓黑的墨。
他今天依然是玉白色的锦袍,清润极了的模样,温和克制。
可是,南蓁记得的却是他一袭暗红色的长袍,在骏马上,眉眼阴鸷,倨傲摄魂。
她想要他燃烧的那火。
南蓁懒懒勾唇。
“不是你,那就是别人吧,无所谓,这些天我……”
砰——
竹屋里的案牍突然被劈得粉碎,剑气直劈,那直冲而来的剑气,也冲向了南蓁脸庞。
划破了南蓁身上的衣裙,从她眉心到脖颈,自上而下,一道淡红微粉的痕迹,浅浅的中分了南蓁身体……
白色衣裙像是蝴蝶般碎成了片片,在竹屋白纱被气流吹得鼓动。
青丝被剑气冲起,又柔顺的落下,遮蔽在南蓁身上……
陆知行失控了。
什么理智,什么自制……
从踏进这桃花林开始,他的理智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勒令欲望不要冒出的底线……
可他底线,抵不过南蓁红唇轻轻一勾,也抵不过她一盏酒……
如果真的聪明,他就不该来这清云山庄……
-
陆知行很清醒。
却在事罢之后,他还想……
被南蓁一根纤长手指,抵着他的眉心。
“滚。”
她墨一般的眸色注视他,又认真又温柔,又冷。
“你说什么?”陆知行神色一沉,他翻身,伸手就想压制南蓁。
南蓁却比他还快的出手,握上陆知行的手,在他手腕上一捏。
陆知行身上忽然酸麻,失重跌落。
南蓁披了衣服起身,她反过来捏起陆知行的下巴端详。
南蓁语气温柔:“你这次还不错,我还算满意。下次等着接我的名帖。”
陆知行眼睛里再次被怒火充满了。
如果说他原本的怒火是阴鸷遍布的黑云,那他现在浑身酸麻,舌头发麻,哪里都动弹不了……怒气烧得他两颊通红,清俊脸上潮红铺满,愤怒阴鸷又仿佛要把南蓁撕裂。
南蓁喜欢他这模样,真实鲜活。
她勾勾唇,帮陆知行穿好衣服……利落的打晕了他。
等陆知行醒来,他已经躺在清云山庄的庄门外,一棵桃花树下。
暗卫在旁边守着,见他醒来,立马跪下告罪。
“主子,属下办事不力!”
陆知行身上还是酸麻,长睫下神色却是阴沉,他沉沉抬眸注视了暗卫。
“送我回去。回去之后,你自我了断吧!”
暗卫背脊轻轻一抖,也只能低应了是。
-
陆知行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挥剑斩了书房的所有物品。
他看眼前的东西,什么都像是南蓁。
一剑斩下,又觉得心里空落,愤怒,恼羞又失控……
云南蓁!
她既然喜欢墨星煜,又为何要招惹他!
她让他改几日等她名帖,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
“阿一!”
“是。”暗卫应声出现。
“给你一条生路,三日内,给我混进清云山庄,盯着云南蓁的一举一动,她若是有什么沾花惹草的举动,不管男人是谁,立马给我斩了!”陆知行浑身怒气、阴沉沉的道。
阿一忍不住抬头看陆知行,又重重低头,“是。”
今日的陆知行,进了清云山庄,被送出来时候一身水气……
发生了什么,让陆知行暴怒至此,阿一不敢问……
-
事情总是那么巧。
陆知行从清云山庄回来的第三天,大皇子派人来信,说让陆知行跟他去一个好地方。
陆知行一早去了大皇子府。
谁能想到,大皇子一腔热血撮合陆知行和南蓁,要让他们夫妻破镜重圆,竟然主动做东,带陆知行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