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头,凝视着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众多仙囚认为是痴人的男子,这才仅仅只有半日的功夫,只见这常年呆立于村落中的男子,好像整整苍老了许多一样。原本黑白各半的长发,此刻已经白发居多,俊朗不已的面容,赫然多出了少许胡渣,想来也是没有修整,发髻之上的头带不知是在何时掉落,花白的长发散披肩上,说不出的颓唐与沧桑。
蓦然,箫声一转,声调陡降,金羿知晓,这曲子已经是濒临尾声,果然,片刻之后,箫声匿迹,再不可闻,而唯一剩下的便是那颓坐于地的男子。
半晌,那痴人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瞧见那此刻正端立云端,冲他点头的金羿,微微一阵吃惊,面有讶色,不过这讶色仅仅只停留了瞬间,便消散而去。
他淡淡笑道:“小兄弟怎么还没走?”
金羿降下云头,立于他身前三步之外,拱手道:“惊闻仙友天籁,金羿哪儿半点走的意思。”
那人默然道:“唐突之作,难登大雅,倒是打扰兄弟前行,抱歉至极。”
金羿微微一楞,这被众多仙囚看做是痴人的男子,说起话来条条是道,侃侃而谈,看来他平素之所以不愿过多与你交流,独自仰望上空,想来也是因为某种原因。
“倘若这样的箫声也算是唐突之作,那不知仙友的倾心之作,又当是何种妙音。敢问仙友你这‘唐突之作’可曾有名。”金羿浅浅一笑。
那人听金羿如此一问,眉头一蹙,紧锁一处,,顿时语塞,嘴角微微颤抖,半晌不发一言。
“若有不便,仙友可不告之金某,总之今朝能听到如此神曲,实乃金羿大幸也。”金羿见他神态,情知口误,如此出言相问,触及到了别人伤口,难怪别人会有此番表情。
那人徐徐抬起头颅,仰望苍穹,一动不动,默默无声,又开始做起他那痴人之状,浑然将金羿这个大活人给忘却。
一刻时间过去了,那些送行金羿的人在邢青、天旭两人的带领之下,已经站立在金羿所在的山峰之下,仰视着这山上的两人,满脸的疑虑,但终究还是没有上来。
“既然仙友不愿相告,那金羿就告辞了,他日金羿回来,定然再来讨教音律。”金羿说完,脚底淡紫浮云显现,正欲驾云而起。
“慢着……”那人出声叫住金羿。
“不知仙友还有何事?”
“你真想知道这箫曲之名?”
“是的……”
“仙友,古道热肠,心胸坦荡,你我虽未有过只字片语的交流,但大家平素都是这样称道,不知在下所说可曾有假?”
“承蒙众位仙友厚爱,金羿万万担当不起,不知仙友有何事相托,若金羿力所能及,定当效劳。”金羿谦声道。
“好!好!好!兄弟果然快人快语,比之中仙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强过百倍,哈哈哈哈……”他似乎很久未曾这样高兴,说话之际,尽然哈哈大笑起来,倒是弄得那山下众人一阵莫名,心中奇道:“这痴人丫的怎么不痴了。”
那人冲金羿点了点头,止住笑声,道:“此箫曲名曰:‘痴人说梦’!”
他一语说来,金羿心中大震,他本来也是精通音律之人,今番被他一点,顿时明了,先前曲中的一些不白之处也迎刃而解。那些曲中所透露的悲凉、那些莫名的忧伤、淡淡的愁绪,那曲中几缕的情愫以及这人那痴忘苍穹的神态,不正如那痴人说梦吗?
“好曲,想必这曲中的痴人定然就是指阁下吧!不知道仙友所要托金羿之事又是何事啦?”金羿敬道。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想来是对金羿前半句话得肯定,轻轻嘘了一口闷气,深深呼吸几次。金羿看他那表情,心中咯噔一响,难不成他要让我去刺杀玉帝不成,奶奶的要是这样我情愿自杀。
那人几声深呼吸之后,猛然跪立于地,倒是吓了金羿一跳,行如此大礼,难不成真是登天难事不成。金羿急忙跨步,将其扶起,只见那人颤颤得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递与自己,颤声道:“这是一包墨玉海棠的种子,还请仙友务必将它带往蓬莱仙岛,交于百花仙子,就说是金童兑现承诺即可。”
“金童,金童……,我看你是痴童还差不多,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情痴。”金羿心中一阵苦笑,想不到这祖洲之上的痴人,尽然就是那中仙界天庭之上,玉帝曾经身边的红人——金童。
金童,怎么可能,几日下来,听邢青所说,那金童分明是个粉雕玉琢,粉扑扑,嫩嘟嘟的童儿,想
来相貌当是乖巧至极,灵动异常的仙灵小童的样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副将近人间五十老头的尊容,怪不得这些人只知道他曾经是玉帝身边的红人,却并不知道这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