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想来是准确去了。
金羿虽不知这血露、桃汁是为何物,但见土地那番表情想来,也是极为名贵,正欲婉言相拒,但抬头望了那瑶池圣母之后,却是莫名心中一颤,原本夺口欲出的话儿竟生生哽咽到肚子中去。
多么熟悉的眼神,似嗔似喜,似幽似怨,那一颦一笑也似活脱起来,沉浸于愁闷之中的心扉竟有些活络起来。
天,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了,遥想当初自己初见观音菩萨、梦遇画中仙子之时,也是有这样的感触,这到底是怎么了,麟儿、玲珑大难未除,我岂能有这般妄念滋生,况且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瑶池圣母……
“神君……神君……”
耳畔的呼声,将金羿自那心里的震撼中惊醒过来,抬头望去,赫然是两双晶莹如水的美目,轻盈得望着自己,而那出言相呼之人正是那瑶池圣母。
金羿方才发呆,她二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这番好转过来,才放心得下。王母玉手轻抬,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金羿肃然而行,落在两人半步之后,相随慢行,步入那蟠桃后宫而去,却是再也不敢瞧那瑶池圣母,生怕又生出那种‘邪恶’的念头来。
蟠桃后宫极是简陋,没有华丽的琉璃金瓦,没有壮阔的雕栏玉阶,没有朱红的栋梁圆柱,也没有那重重的纱幔宫闱,唯有的便是那一座排紧密相连、也不知是什么仙草所编织而成的茅草小屋,若非金羿亲自所见,实乃相信这如此简陋之所,赫然正是当今仙界至尊玉皇大帝结发妻子的居所。
她放着那金碧辉煌的昊天金阙不住,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不过,何以偏偏来到这桃园之中,搭建如此草屋,过着那与人间村妇一般的日子?
金羿在满是惊讶之中,坐定下来,瞧着蟠桃园土地,领着五丁神将将一些杯盘托着上来,一一摆定,却是对着珍馐美味半分提不起神来。
天香圣母见他一路上来的不敢再望自己,心中一喜,今番又是如此表情,知他心事一般,道:“神君可是奇怪为何家姐会舍去那天庭圣域甘居于此茅屋之中?”
金羿不敢望她,但听她所言,还是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算做答复。
天香圣母望了一眼家姐,见她微微颔首,没有阻扰自己之意,续道:“不知神君,可曾知中仙界第一大忌?”
“禁欲!”金羿犹自脱口而出,似想也没想。
天香圣母轻蔑一笑,似对这第一大忌极为蔑视,愣哼一声,道:“那不知神君对这禁欲有何高见?”
金羿纳闷一番,自进入仙界以来,自己对这禁欲之忌却是大为反感,却也从来未曾认真思考过,今番瑶池圣母以此相询,竟也答不上来,陷入沉思。
她二人也不焦急,伸出芊芊玉指各自拿起一片血露蟠桃,塞入嘴中,轻嚼起来,不减一丝大方之气。
思索良久,金羿长长吐了口气,面对这两位玉帝关系亲密的仙子,他也极是犯难,但他天性至真,虽在仙界却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直言道:“天生阴阳,互补互助,人分男女,否极泰来。欲乃人生根本,不可沉迷,抑不可禁。”
他话虽短,却是道出了这禁欲乃是不可取的,但又未名言反对,当是一招太极推手,模拟两可之语。
天香圣母岂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也不管他,道出了一段‘惨’事:
昔年妖族天庭覆灭,伴随蚩尤、阿弥陀佛、菩提道人修成太上无极大圆满之境,自此三界化七界。三清大尊庇佑之下,以仙人为多,是故名为仙界,仙界至尊乃是昔年涿鹿之战中战胜后来化身成为魔界尊神蚩尤的太清圣人老子弟子轩辕圣皇。
伴随时光流逝,轩辕圣皇一心悟道,将仙界至尊之位传位其孙,也就是后来的天帝颛顼。颛顼天帝起初之时,也算是兢兢业业,一心治理仙界,倒把仙界治理得井井有条,一片欣荣,致使他在位期间,仙魔大战均是仙界大胜。
赫赫战功之下,颛顼权威极盛,自诩天帝,而后不顾各路仙神极力反对,迷恋鲛神圣女更不惜将其囚于天庭后宫……
天香圣母说道这,瞟眼瞧了一眼金羿,见他眉角微颤,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心中无形地有些满足,接道:“想那鲛神圣女乃是盘古大神所创,更是水神共工的红颜知己,今番却被那颛顼囚于天庭,他怎么会善罢甘休。”
“是以共工得知此事之后,勃然大怒,带着自己水部一干仙神杀入天庭,将鲛神救出,打算逃亡魔界,投靠魔神蚩尤。可恨得是那颛顼似乎早已算到共工有此一招,早令祝融突袭共工,双方交战于天柱不周神山下。”
“共工兵败,情知不能善了,却是死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