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为何要救我?这劫狱之罪,非同小可!
“快走吧!能逃多远是多远,最好逃出仙界去!”黑衣女人声音极为陌生,金羿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何时结识了这么一位女中仙杰,犯得着为了自己不惜前来劫狱?
“仙子,金羿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又岂能越狱而出,如此一来岂不是落了个畏罪潜逃的名声?我劝仙子尽快离去,免得被人发现,到时候想走都难。”金羿自嘲的笑笑,背过身去,却是不肯挪动半步。
那黑衣仙子微微一愣,险些为之窒息,酥胸急剧起伏,显然有些恼怒,她冷哼一声,娇吪道:“人道金羿神君至情至性,今番一见却是一介傻瓜,傻的可怜,哈哈哈……”
金羿眉头微动,回身过来,冷言道:“请仙子赐教!”
黑衣女子冷冷一笑,道:“你但求一死,于事何补?”
金羿微微一诧,想了一会才道:“于事无补?但淫人清白,天理不容,何以再世为人?”
“好一个淫人清白,试问你何以淫人清白?”那黑衣女子反问道。
“酒后乱性方才铸成如此大错!”金羿坦言,心中不觉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
“喏!你且看看,这是什么?”那黑衣女子左手玉掌轻舒,一只小巧的酒樽悄然其上,酒樽之中少许玉液乘于其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这怎么好像是我在通明殿上所饮用的玉液琼浆?”金羿有些明白了,能败坏自己一世英名,让自己但求一死的正是这杯中之物。
“再看看这是什么?”黑衣仙子右手玉掌展开,一只小巧的篮笼出现其上,篮笼之中,一对小白仙鼠眨巴着小小的眼珠四下的打探着二人,显然是有些惧怕这天牢的阴森之气。
“你看!”那黑衣女子端起酒樽,微微倾斜,将那杯中玉液悄然滴在那较大的小白仙鼠嘴上,眨眼之后,那只喝酒之后的白鼠鼻息深重,白毛倒立,猛然扑向另外一只白鼠,疯狂的耸动起来……
“我明白了,这酒有问题!”金羿目睹此景,当即醒悟过来。
黑衣仙子瞧着后知后觉的金羿,眼中满是蜜蜜柔情,春水泛滥,尽染黑纱之下的粉面桃腮。
酒后乱性,或许对凡人来说再是寻常不过,但金羿是谁,他可是拥有堪比九天神仙初期的高深法术,玉帝设宴之时的玉液琼浆,所饮之人不下千万,也未曾出现这么一出,而今番却独独应验在金羿身上,这作何解释?
若非是自己惊闻噩耗,片刻的颓丧后,当即醒悟过来,问明事情来由,急速赶往那摆宴的通明殿,也断然不会发现这其中蹊跷。
又非自己心思细腻,用这小白仙鼠做了诸番尝试,有何尝能找出那色之媒介竟然是这杯中之物,可怜金羿一世英名,就这么断然的毁在那通明殿中。
到底是谁要陷害金羿,不惜花下了如此之大的本钱,那玉液琼浆之中的燃欲之药即便是自己这千万年下来的见识也是无法辨识,想到这里,黑衣仙子心头一阵揪紧,手心浸出丝丝冷汗,但却掩饰不了她心中喜悦,急急忙忙的化身来这天牢劫狱?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这金羿呆得可爱,硬是一番大道理,逼得自己只有红着玉液再次用白鼠为他现场证实一番,弄得自己急事窘迫。
“现在神君可以逃了吗?”黑衣仙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纷繁错杂的思绪,回神问道。
金羿脸上怒色一闪,旋即摇头,道:“不成,不成。今番既然得知是有人欲加害于我,我更是应该要去向玉帝禀明,给那月狐心宿一个交代,以证我之清白。”
“咯咯咯咯!”黑衣仙子冷笑迭起,望着金羿那张方正刚毅的脸,心中不免有些着急,但细细想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喜欢她这有些榆木疙瘩一般的率性。
“仙子何以发笑?”金羿惑然询道。
黑衣仙子声音一变,目泛柔光,道:“你当真以为你向玉帝澄清此事,便会有人相信吗?别忘了,若非我去得及时,估计你和那心月狐盛宴之上的饮用之物早已被人毁去,即便是玉帝相信了你,却拿不出物证,你也是百口莫辩。若是我将物证取出,定会遭群仙攻讦,说我是有意为你开脱罪责,伪造物证,到时候估计连我也会一块搭上,你也一样逃不了这含冤而亡的命运,最后还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
不经意间,瞧见那黑衣仙子目中的柔光,金羿心头一慌,再闻那天籁一般极是熟敛的声音,他更是断定了这黑衣女子的真实身份,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死死得盯住那黑衣不放,一字一顿道:“你是——瑶——池——圣——母!”
黑衣仙子似乎也不再隐藏身份,径直取下面纱,露出他那张天香国色的玉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