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骗保?一口气全说了,别挤牙膏。”
纪子早被吓破了胆,老老实实回答,教派和保险公司有约定。
公司充当中介人,帮他们和其他保险机构牵线搭桥。
只要能骗到保金,两边人马三七分,教派分到七成。
“至于具体做法……”
纪子喘了几口气,似乎连她也觉得事实过于沉重。
女人小声说:“和歌子山附近几个镇,满月的婴儿要强制投死亡险。只要十二岁前意外死亡,就可以获得巨额保金的那种。”
嗒。
一滴雨水落在地上,李斯搓搓脸。
原来如此,【水归祭】并不是单纯的活人献祭,还跟金钱交易挂钩。
他又触及了一部分真相。
“谁强制镇民投保?”
“是【先生】。”女人说了个熟悉的名字。
“为什么保险公司发现不了?”
“因为【先生】他……他总是有办法。”
“有没有镇民不满?”李斯跳下引擎盖。
女人畏惧的后退一步:“有,有的。”
她吐字很艰难:“就在不久前,大概四年前吧。镇上有个很顽固的老头,坚决不让自己的孙女去投保。”
“所以我们……”
李斯抬手制止,他想到了千夏四年前患病的爷爷,还有那个空荡荡的卧室。
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说下去了。
沉默半晌,李斯说:“我不会在这里杀人。”
听到这句话,纪子和刚从水里爬出来的小岛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李斯微微摇头,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此时手机震动,来电是秦队。
李斯接通电话,秦队的呼吸声很粗重,似乎正在奔跑。
“不止骗保。”他大声喊。
“不止骗保,不要向任何人求助!这不是咱们两个能解决……”
电话里传来忙音。
李斯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大雨终于下了起来。
雨幕中,他一摔手机:
“怎么每次打电话都不把事情说清楚啊!谁给你惯的这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