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更为贴身、带着明显大乾风格的劲装,在火光下反射着暗沉的光泽。
他们的面孔在明暗交错中看不真切,但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气让篝火旁的气氛陡然绷紧。
人群开始骚动,低语声如涟漪般扩散开来,部落的守卫们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向族长所在的核心位置靠拢。
就在那队骑手即将冲入篝火光亮范围的前一刻,为首一人猛地勒紧缰绳!
健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奋力刨动,带起大片尘土,最终稳稳停在篝火光芒与黑暗的交界线上。
火光终于照亮了来人的脸。
那是一个身材精悍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篝火旁的人群,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他并未下马,目光在人群中迅速逡巡,最终,似乎精准地锁定了族长所在的位置。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和他身后几名核心骑手腰间悬挂的令牌,以及坐骑鞍鞯上不起眼的暗纹。
那并非草原任何部落的图腾,其繁复的线条与风格,反倒是与塔娜腰间那个大乾风格的香囊,隐隐呼应。
喀索朗的嘴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按在刀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无声地与弟弟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包含了“果然如此”的了然,以及更深沉的凝重。
“大乾人……”喀萨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和强烈的敌意,“
“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闯入东湖边境!”
篝火噼啪作响,晚风卷着火星升腾。
热闹祥和的节日氛围荡然无存,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篝火的燃烧声、马匹粗重的喘息,以及那队不速之客带来的、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