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来说,剑在人在,他只信自己的这把剑,只信自己才能护住这条命。
“望白。”
他随意一唤,自黑暗处现出一条漆黑人影。
“想办法遣人去试探下喻知许的真伪。”
若真出了事,那正好,在对方反扑过来前,他会先一步将青旋拿下。
“传下去,城关加紧盘查,从明日起闭关锁国,任何人进出不得。”
暗处待命的季望白仿佛是个没有气息的鬼魅,兜帽遮挡住清皎的月辉,帽檐覆落的阴影,让他那双淡漠的眼瞳更像是没有感情的琉璃珠。
赤昭混进来很多脏东西,如今暴怒是想关门打狗,把这些东西一并清理了,没有内忧,他才可以放心的出兵征战。
树翳婆娑,疏影横斜水清浅,细看之下,今晚月亮的轮廓隐约有些泛红。
悬挂漆黑的天空,就好像一只眼睛,光明正大又不会令任何人起疑的监视一切。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细长,暴怒盯着影子慢慢蹙起眉。
他的手掌搭在剑柄,呈现出一种戒备姿态,侧身回望了眼高悬的明月。
帝王的敏锐嗅觉,令他察觉到平静的地表下逐渐沸腾的熔浆,敌人就在身边。
就在他的不远处。
先生,你说天不佑我赤昭,如今我道确实如此。
既然天不佑,那么就由我来庇佑。
我剑未尝不利,我的骸骨未尝不能撑起整个帝国。
你且看着,赤昭的国运必将由我一手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