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如清笑问,她这副霸道的性子随了齐衡玉,自己喜欢兔子就罢了,还非得让别人也喜欢。
好在周崇然生了副温文尔雅的性子,自小到大也没个正经的玩伴儿,如今得了如清这个年纪相仿的好友,自然全心全意伴她左右。
两个小人玩了一会儿兔子,周崇然不曾大喊大叫,亦或是在屋内疯跑打闹,所以不会像如清一样汗湿整个后背。
如清回府以后便发起了高热,气的婉竹板着脸生了许久的闷气,连齐衡玉赶来温声相劝也熄灭不了她的火气。
“周家小郎劝了姑娘好几次,让她不要在周家院子里疯跑,可我们姑娘怎么会听他的话?”那小丫鬟苦着脸说道。
齐衡玉觑了一眼婉竹的面色,见她盛怒之下有了几分松动的模样,便轻声道:“这事和周家小郎君没有半分关系,你也知晓我们清姐儿执拗的性子。”
婉竹剜他一眼道:“我何曾要怪周家小郎君了?我是气如清太顽劣调皮,连自己的身子都顾不好。”
唐嬷嬷等人也因看管不力而吃了挂落,只是婉竹心里也知晓她的如清异于寻常人家的闺秀,有些时候也实在是难为了嬷嬷们。
“就罚一个月月例吧。”婉竹如此说道。
唐嬷嬷等人战战兢兢地等了大半日,谁曾想婉竹只是不轻不重地罚了个月例,这下才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如清昏昏沉沉的烧了一日,当日夜里婉竹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榻边,眼瞧着如清不再高热,这才肯与齐衡玉换班照顾女儿。
阮氏和周梦生听闻如清发烧的消息后,便带着周崇然登了廖府的门,还备下了不少厚礼,瞧着是要登门致歉的样子。
婉竹哪里肯受这些厚礼,她将阮氏拉到了一边,与她说
:“妹妹能替我保守秘密,全了如清的名声,姐姐已是高兴的不得了。?[(.)]???*?*??()?()”
阮氏赧然道:“都是我家的然哥儿不好,若不是他诱着清姐儿去我们府上看小白兔,清姐儿怎么会发热?()?()”
“这事和然哥儿有什么关系?()?()”
婉竹亲昵地攀住了阮氏的皓腕,笑盈盈地说:“不怕妹妹笑我,我家这个女孩儿和男孩儿没什么两样,甚至有的时候比男孩儿还要调皮些,然哥儿倒是文文静静的,我瞧着就喜欢。()?()”
两家人说了些亲密的体己话后,阮氏夫妇才离开了廖府。
等如清醒来后,婉竹数落了她几句,因见女儿病的不轻,这回发热也吃了不少苦头,便也不舍得再指责她。
婉竹这一回充当了慈母,齐衡玉却是做了一回严父。
一等如清病好,他便花了重金去知县府上请了个十分严厉的教养嬷嬷话、体态,每一处都监督着如清,让她的日子苦不堪言。
因那教养嬷嬷实在太过冷血无情,如清私底下偷偷哭了好几回,还让康嬷嬷去婉竹跟前求情。
可是这一回的婉竹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女儿收一收性子,便也狠心不去管她。
如清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和霜儿一起踢毽子,一起在庭院里疯跑,亦或者是摘花揉草。她连着好几日都闷闷不乐,郁闷的情绪在周家人上门的那一日达到了顶峰。
这一日教养嬷嬷告了假,如清也难得被准允去庭院里散散心,只是婉竹不想让她一人独来独往,以至于最后会像脱缰了的野马一般没了忌惮。
所以她提议让周崇然陪着如清去庭院里走一走,如清听后也两眼放光地望着周崇然,满心满眼地都在期盼着他能点头同意。
可是周崇然从爹爹和娘亲的嘴里知晓了上一回如清疯跑过后就生病了一事,他心里隐隐也有几分愧疚,深思熟路之后便对婉竹说:“廖伯母,如清妹妹身子刚刚痊愈,若是吹多了风,只怕又会得病呢。”
婉竹满脸笑意地瞧了眼周崇然,而后道:“然哥儿说的是,清儿,那你便坐在这儿陪着然哥儿说说话吧。”
这两个月里,如清日日被教养嬷嬷拘着学规矩,一日都不曾休息过,她心里的委屈早已堆积的数不胜数。
而周崇然的话也好似是冬日里的冰水,浇灭了她心里最后一点的企盼,只见如清红着眼别过了头,朝着周崇然恶狠狠地递去了一眼。
而后她便当着所有大人和丫鬟婆子们的面,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声仿若惊雷。
“我讨厌你。”如清撂下这一句话后,便哭着跑出了花厅。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