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拓眼角一皱,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目光也锐利了不少,“怎么问这个?”
侯棠抓了抓被子,想着该怎么措辞,“她可是一直住在长宫里?”
萧拓侧过脸,似乎并无在意的说,“母后生前确实一直住在长宫。”
侯棠心中一霎而起一股焦躁之情,不知如何扑灭,脑子中一直回想着皇姨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都觉得是那么的自然,实在无法与西夏的皇后联系在一起。
那么,那么孝嘉皇后现在在哪里?倘若真的不在西夏,那皇姨……皇姨……
她只觉得眼皮重重的跳着,随即呼吸一重,竟然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萧拓的手,“那她去世后葬在哪里了?”
问完后她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握着萧拓那热热的手背,透过她冰冷的指尖循着那血管回流着,她下意识的正准备去抽回手,谁知却被萧拓反手一把握住,整个手掌都被他捏在一起禁锢在了自己的手掌中。
他的手掌很烫很烫,那热量仿佛隔着冰冷的血管也能让她心悸。
这人真是,怎生得如此放肆,怕是天皇玉帝也不放在眼里了。
侯棠心中躁动的难受,她翻了他一眼就说道,语气刻刻板板,“放手。”
萧拓则将她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拉,欺身朝她压了过来,他的眸光里是汪洋大海,仿佛一切都能溺死在里面,然后翻涌,再翻涌,滔滔不绝,连绵不断。
侯棠看着他这样的眼眸不由得心尖一颤,怕自己就如同那些尘埃一样也溺死在里面,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但是无奈自己身上没有力气,只好骂道,“干什么,你放开!”
萧拓将手扶上她的脑后,隔着头发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怎么忽然对我母后感兴趣了?这就是你们汉人的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的习俗?”
侯棠干吐气,这人真会联想,脑子太灵活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整日就七想八想,她无奈道,“谁要见婆婆。”
萧拓轻笑一声,那鼻息温温热热的,弄得侯棠的颈项很不舒服,他问道,“那你问她做什么?”
侯棠一时扯不出什么理由来,只好眼眸四处瞟了瞟随便说道,“跪在长宫门口的时候想起来的,就随便问问。”
谁知这么一说萧拓笑声更轻了,但是侯棠知道他笑的越轻则代表他心情越好,她莫名所以,他没事心情好个什么?
侯棠神色略显尴尬,她被他笑的心里痒痒的,萧拓笑起来的声音很好听,总能戳她心窝,她皱着眉说道,“毛病 ,笑什么。”
萧拓忽然将头压在她的颈项见蹭了蹭,又拿出那副乖乖的巨型犬的样子出来,让侯棠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忽然,他闷在她颈项见闷闷的说着,“我没怎么见过她,小时候她似乎不怎么喜欢我,在然后,她就死了。”
侯棠低眉看着他的头,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味道,却觉得此刻要是安慰他表达自己的同情未免太过矫情,只好绕过了这个话题。
不过她推了推他,半带着调侃的说道,“我看你也没长残,这就不错了。”
这话说的这样没心没肺,听得萧拓恨不得一口要死她。
所以他突然往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侯棠被他咬的一下子叫了出来,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两排红红的牙印,萧拓心中暗暗解气的看着那牙印,谁让她那么没良心。
侯棠则死死的拍了他一下的肩膀,瞪着他骂道,“你发什么毛病。”
萧拓声音恹恹的,似乎有些疲累,他双手全部缠绕到了侯棠的身后,将她使劲抱了抱,“你的良心这么坏,我一定是瞎了眼。”
侯棠觉得好笑,不由得抽了抽嘴,“所以你就是瞎了眼,不要不承认,现在改还来得及。”
萧拓则骤的抬起了头看着她,侯棠被他这么突然的看着自己有些不习惯,“干嘛这么看着我?”
萧拓顺势勾过她的下颚便轻轻的将自己的双唇覆了上去,他吻的很浅很浅,侯棠微微的张开了双唇,他便很快的侵入了进去抵着她的牙齿一寸寸的舔着,悠远如那漫长的时光。
很快,他便开放了侯棠的嘴唇,侯棠舔了舔嘴唇任他紧紧的搂着自己,能隐隐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有力的,滚烫的,灼着自己的心神。
这是他们之间的折磨,却是折磨了他,还是折磨了她自己。
她只觉得他的肩膀微微的抖动了一下,她身子有些僵硬,被他搂着依旧发冷,那门窗骤然之间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被风猛的吹开,窗外的枯叶擦着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