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轿内之人正是刚下朝的侯棠,不过她自从回朝之后身子总是不爽,想来是又病了,便准备回宫去歇息一下。
轿子忽然停住了,侯棠坐在轿子里也感觉到了似乎有人来了,只听见前面传来声音,“皇上。”那声音冷冷清清的,倒也是端的不卑不亢。
侯棠心下一喜,倒是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便隔着御轿说道,“相国无须多礼。”
连修的声音又响起,“臣听说皇上身子不爽,不知今儿如何了?”
侯棠道,“相国到宫里来说话。”说完便让轿子继续行路,连修便一路跟在轿子的后面。
到了英华宫,侯棠让宫人上了些点心,随后便将她们都遣了出去,只留连修一人。
众人皆知皇上身侧那个座位是钦赐相国的,所以此刻连修正坐于侯棠身侧,侯棠因为身子不舒服所以早上多睡了一会,便没有吃早点,此刻正吃着御桌上的糕点,这才不那么饿了。
她吃的有些急了,所以也没在意将糕点沾在了唇边,边吃边问道,“听说你在邰业的时候已得知朕被贼人抱着跳下了山崖反而不闻不问的开始收拾行李回健康了,人家都急得跳脚的时候你在悠闲的喝茶,此事可是真的?”
连修倒是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思索了片刻,“臣有罪。”
侯棠眯着眼笑道,“你有何罪?”
“臣没有替殿下着急。”连修说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像这件事依旧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侯棠见他这种态度倒也不恼,“你给朕说说,你为何那么心安理得。”
连修看着侯棠,勾起一丝笑容顺便伸出手指在侯棠嘴角上一擦而过,那残留的糕点渣便沾到了他的手指上,随后连修那修长的手指又放进自己的嘴里吮了下,他的眼睛有着温润的雾气,却隐隐覆着一层寒气,“皇上自己都不为自己担心,臣又何须为皇上担心。”
侯棠横眉,“什么叫朕不为自己担心,此话何讲?”
连修那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可是他笑的比哭还要令侯棠心里发毛,他道,“皇上自己心里不是比臣还要清楚么,又何必要臣说出来。”
侯棠立刻面色僵白,她盯着连修,“朕平日里何曾亏待过你,你为何今日咄咄逼人。”
连修低眉,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眸子,“皇上你可信他?”
侯棠捏紧了手中的盘子,“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