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刚准备关上门,侯棠忽然心中一阵热流淌过,她不禁失声叫道,“:“连修……”
连修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回头看她,而是轻轻掩上了门,将侯棠与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在了里面。
侯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难过,总觉得此生此世也许再也无法见到那般,一想到此处便难受的哭了出来一想到此处便难受得不行。
虽然她知道自己应该庆幸亦或从此皆大欢喜虽然她知道自己应该庆幸抑或从此皆大欢喜,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觉得胸口堵得慌,觉得如此的不安定,如此的慌张和无助。
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勇气去打开那扇门,只得在外面呆呆的望着只得在外面呆呆地望着,虽然她有一种强烈而悲伤的预感。
就在侯棠还举棋未定感觉十分不安的时候,连修已经非常平静的坐在屋内端着茶看着连晚连修已经非常平静地坐在屋内端着茶看着连晚,而连晚也正襟危坐的看着他而连晚也正襟危坐地看着他,她的儿子,此生唯一的儿子。
不过正如她所想的,也正如她所了解的那个儿子,他早已变了太多。
连修掀开茶杯的盖子,微微吹了两口气,将水面上的热气给吹散了随后眼角余光看向连晚说道,“:“母妃,知道您还活着做儿子的比谁都高兴,但是如果您所谓的多年不来见我,如今终于肯现身的唯一目的只是为了这个,只怕儿子恕难从命。”
连晚嘴角轻轻勾起一丝浅笑,即使如此也依旧檀香端庄,她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我也说了,我能理解你想替你父亲报仇的心情,也能理解你被抢走本该属于你皇位的怨恨,但是我只是说这次你为了拿下宜城要水淹十万百姓的事,仅此。”
连修摩挲着茶杯的边缘说道,“:“母妃,西夏是一定要拿下的,而宜城则是必须拿下的,为了一统江山的大业,即使牺牲掉一些百姓又如何,简单粗暴有效才能完美不是么简单粗暴有效才能完美不是吗?”
连晚的手中一直在拨动一串佛珠,她忽然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打量着连修,“所以这就才是重点,这一次是十万民众,那下一次呢?二十万,还是三十万?在你眼中一旦形成了生命一文不值的这种观念,那下一次,下下一次,倘若执政者是你这般人物,全天下百姓岂不是跟着你受折磨。”
连修眉峰一挑,那一头散开的长发如月华,他道,“:“母妃,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