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赵景奕才把事情和盘托出。
“这事,你们怎么看?”
“殿下,五十万可是很大一笔银子,都能养一支军队了。”
“殿下,二皇子会不会使诈?”
“……”
谋士们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看法,但都认为五十万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
赵景奕点点头:“你们说得都有道理!
但是,哪怕真的有问题,这五十万两银子,我们也不得不出。
因为,除掉一个是一个,除掉一个,我们就离我们的目标近了一分。
最重要的一点,本殿的母妃没有母族支持,在宫里一直是皇后她们指哪儿打哪儿,才有了如今的身份。
若本殿不照着他们的意思走,本殿和母妃立马就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我们现在羽翼未丰,还得韬光养晦,等他日……”
“可是殿下,这五十万两,短短三天,如何筹集到?”
“先把我们现有的归拢,看看差多少?本殿再想办法。”
赵景奕摆了摆手,等谋士们退出书房后,才在书案下的某个地方一按,身后的墙自动往两边分开,赵景奕起身举着蜡烛走了进去。
下了几个台阶,来到一间密室。
密室里,堆放着十来只,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大木箱子,以及一只小箱子。
赵景奕揭开一只大木箱,抚摸着里面满满的金银珠宝。
“你们是我的依仗,我不会轻易动你们!”
赵景奕情绪低落地盖上木箱的盖子,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又随手揭开旁边的小木箱。
看着里面满满的银票,思绪回到自己刚开府不久的一个晚上。
那一晚,外祖父派人秘密送来这十来只箱子。
“殿下,家主说,这是陈家祖上几代人,积攒下来的心血。
从种种迹象看,一直对陈家虎视眈眈的两股势力,好像要动手了。
家主说,让你们防着些皇后和肖贵妃,那两股势力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若陈家出事,不让你们报仇,你们只管保全你们自己,陈家只能帮你们到此了,以后一切全靠你们自己。”
结果,第二天一大清早。
自己和母妃就得了陈家一夜之间,几十口人全部葬身火海的消息。
皇后和贵妃,大皇兄和二皇兄,都是口蜜腹剑的卑鄙无耻之人。
母妃和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才忍着仇恨,假装与他们虚与委蛇。
可与虎谋皮,与狼共舞的事,真的如刀尖舔血,每走一步都进退维谷,寝难安眠。
自己得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
要怎么走?
这天,外面风和日丽,屋内却很闷。
尽管小茹在一旁不停扇风,林宜初吃个午饭,还是吃出一身的汗。
“这秋老虎的尾巴还真是长,都九月了还这么闷热。”
“小姐再坚持几天,就会凉快了。”
饭后,小茹收拾碗筷去了,林宜初自己拿来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
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看窗外,不禁眼前一亮。
“小茹,你先把那张躺椅搬到那棵树下,我想到树下去睡午觉,外面有风,肯定要凉快些。”
小茹应下爽快照办。
林宜初躺在躺椅上,凉风徐徐,果然舒适多了,迷迷糊糊间,却被争吵声扰醒。
“小姐刚躺下睡着了,有事也等小姐睡醒了再说。”
“不行,大小姐请二小姐立马去一趟。”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现在……”
林宜初不耐地睁开眼睛:“谁在那边鬼吼鬼叫的?皮痒痒了欠揍是不?”
小茹赶紧上前:“小姐,是大小姐房里的春梅姐姐,说是大小姐让您去一趟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