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让他好好地呆在京城,别到处乱跑,他倒是乖觉,竟然闭门不出,自我圈襟在府里。
这让世人怎么说朕?过河拆桥?容不下功臣?”
德公公低着头掩住眼里的真实想法,又接着道:“守着王府的人还说,王府外守着的人,还有好几拨。
而且,夜夜有黑衣人往王府跑,每次都要打杀好一阵,安静下来后,有人趁夜运送尸体去乱葬岗。
派去的人跟着去看了,尸体都是黑衣人,好像是杀手。”
“竟然有这事?”
大月帝满脸怒意,不用想就知道,那几拨蹲守和杀手与谁有关联,自己的好儿子们,本事都用到这些事情上了。
“既如此,那就由他们去闹吧,等他们闹得差不多了,也就是立储的时候。
自古成王败寇,只有胜者才适合生存。”
德公公欲言又止。
大月帝不悦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德公公大着胆子,说出心中所想。
“皇上,战王被收了兵权,在别人看来就是打压之意,其他人就借机往死里针对。
他在京城毫无根基,能不能撑得住……”
大月帝眯着眼打量德公公:“你倒挺为他着想。”
德公公吓得“扑通”一跪:“皇上,老奴曾受玉妃娘娘恩惠,说句公道话而已。
老奴对皇上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偏帮之意。”
“哦?你曾受过玉妃什么恩惠?就是那年皇后要惩治你,玉妃帮你说过几句话?”
“皇上明鉴!”
大月帝几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起吧,那事朕也听过一二,你倒是个懂得感恩的。
但是记住,朕身边不容拉帮结派之人!”
德公公抹了把额上的汗:“老奴只是皇上的人!”
大月帝摆摆手,继续埋头看奏章。
德公公退出门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月帝多疑,伴君如伴虎,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想想那几个皇子的德性,德公公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当下规规矩矩站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御书房内,原本在看奏折的大月帝,这才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看向御书房的门。
京城这段时日,热闹得很。
自己的好皇儿们争斗得如火如荼不说,连皇后妃嫔们都参与了进来,为自己心仪的大臣之女,争得不可开交。
看吧,不出几天,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就将维持不下去了。
大月帝脸上的表情喜怒莫辨,也不准备过多干预,自己身下的龙椅,毕竟也是这么得来的。
只是……
唉,若是他连这一关都熬不过,也不堪大用。
大月帝正想着,被御书房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冷笑着轻哼了哼。
看吧,想什么来什么,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摇摇头甩开杂乱的想法,假装拿起奏折继续批阅。
御书房外,赵景珏一脸悲伤:“德公公,本殿要见父皇!”
德公公讶异地看着赵景珏:“殿下,您这是?”
“本殿府里的侍妾小产了,是被人下毒害的,人赃俱获。
本殿来求父皇,为本殿那未曾谋面的孩儿主持公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时辰前。”
德公公看了赵景珏一眼后,进了御书房:“皇上,二皇子求见!”
大月帝眼都没抬:“让他进来吧。”
德公公退出御书房,做出请的姿势。
赵景珏哭嚎着跌跌撞撞地跑进御书房:“父皇,求父皇为儿臣作主!”
“作主?作什么主?你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朕还没死呢。”
赵景珏抹了把泪:“父皇,一个时辰前,儿臣府上的侍妾小产,她腹中四个来月的胎儿,被人下药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