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噎了噎。
“二小姐,不是老奴说您,夫人就那脾气,您何必与她置气?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您依着她点,去跪跪不就过去了?
您非要这样犟,害了自个儿的身子不是?”
林宜初有气无力地分辩道:“娘分明是故意为难我,我若去跪了,下人该怎么议论我?
不受管教,不尊长辈可是顶大帽子,我恐怕戴不动。”
林嬷嬷也找不出话来规劝林宜初,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二小姐,要不老奴去把府医找来,给您瞧瞧?”
“那就麻烦林嬷嬷了!”
林嬷嬷没了办法,只得出了院子去找府医。
不大一会儿,领着府医来给林宜初把脉。
府医把脉后看了看林宜初:“二小姐,您这是得了虚症。
无需开药,但需得每天按时吃饭,一旦饿了就会出现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症状。”
林嬷嬷眼神复杂地带着府医离开,出了院子才问道:“二小姐这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还是后天的?”
府医斟酌了一下道:“两者皆有可能,总之不能挨饿,饿得越久越容易出事。”
林嬷嬷折腾了一圈,回到主院。
悻悻地去林承德跟前禀报:“老爷,老奴去了二小姐的院子。
二小姐确实躺在床上起不来,说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老奴看二小姐的脸色有点不对,便找了府医去给她诊脉,府医说二小姐得了虚症。
说是不能挨饿,饿得越久越容易出事。”
刘氏的脸如打翻了调色板。
林承德又扫了一眼刘氏,才吩咐林嬷嬷道:“你去厨房催催,早点把饭给二小姐送过去。”
林嬷嬷应下转身离开。
林嬷嬷走后,林承德又小声规劝刘氏:“你对她好一些,横竖也不过还有一年多就及笄。
到时候,她就能为我们铺路,发挥作用了。
你想想,你是想要一个,一心一意为我们谋好处的棋子,还是要一个和我们离了心,脱离了掌控的棋子呢?”
刘氏点头后,忍不住追问。
“你想把她送给贵人?”
林承德朝刘氏和一双儿女看了看。
想着不如告诉他们实话,也能少折腾一点,少惹点事端。
这才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贵人府里还只有一个侍妾。
若我们运气好的话,弄个侧妃庶妃也不是不可能,最差也是一个侍妾。
总之,位份越高,对我们越有好处。”
刘氏一听不愿意了,林宜雪也急得直跺脚。
“老爷,有这种好事,为何不让雪儿……”
林承德沉下了脸:“你们尽想些好事,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条件?
雪儿的长相只是中等之姿,头脑谋算也不出众。
这种皇公贵胄的后院,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她们都是些玩弄阴谋诡计的行家里手。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吃人都不吐骨头。
稍有不慎,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雪儿去了能有出头之日?说不定要不了几天,就被人家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初儿长得一副好相貌,等她在贵人那里谋个好位份。
到时候,给雪儿找个名门世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即便是侧妃庶妃,说白了还是妾。
雪儿是情愿做看人脸色过活的妾,还是情愿去名门世家,做体体面面的妻?”
刘氏想都不想:“那肯定是去世家做妻了!”
“这不就结了?你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只要她对我们有用,哄着点又何妨?
最关键的是,泽儿以后要想谋个一官半职,有了这层关系在,也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