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嬷嬷沉着脸去而复返,后面跟着被五花大绑的丫鬟,还有林管家一行人。
“夫人,查出来了,是这个丫鬟送的汤。”
林嬷嬷俯到刘氏耳边,把丫鬟说的话,说给刘氏听。
刘氏听得一张脸青白交加:“林嬷嬷,去把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带来,我问个究竟。”
林嬷嬷答应着快步走了。
不一会儿,林宜雪被带到了主院。
刘氏指着吓得面无人色的林宜雪,难得的声色俱厉:“给我跪下!”
林宜雪“哇”地哭出声,双膝跪地:“娘,对不起,雪儿不是有意的,是那丫鬟弄错了。”
“为娘现在只问你,你究竟给你爹吃的是什么东西?”
林宜雪嚅嚅半天:“是、是蚀骨散。”
刘氏懵了:“蚀骨散是什么东西?骨头会坏掉吗?”
林宜雪抽泣道:“听说不会,但会痛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我的天啊,你个要命的,倘若你爹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那种极致的痛,恨不得即刻就死掉以求解脱的感觉,刘氏是感同身受的。
三天三夜,有几个能撑过去?即便能撑过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光想,刘氏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现在要怎么办?你买药时,可曾问过解药之类的?”
林宜雪犯难了:“我……”
“你什么你?为了救你爹,你倒是快说呀。”
林宜雪也豁出去了:“娘,是哥哥院里的小贵去买的,得问问他才行。”
刘氏闭了闭眼:“这事你哥也有份?”
林宜雪见瞒不住,只得点头把林宜泽出卖了。
刘氏朝管家吩咐道:“去把泽儿和小贵带来。”
尽管林宜泽万般不愿,还是被带到了主院。
不等刘氏发话,便狠狠地扫了一眼林宜雪后,自觉地“扑通”跪到了地上。
“娘,我错了,不该帮妹妹,哪知道她会如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宜雪小声分辨道:“哥哥,是为了救爹,我不得已才说出你的。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问问小贵,买药时可有问过解药的事?”
小贵吓得语不成句:“奴、奴才问、问过的,说、是没有解药,三天三夜后,药效自、自会消失。”
刘氏颓然跌进椅子里:“那种痛,会痛死人的!”
刘氏六神无主,在房里直打转。
“这下可怎么办?”
林宜泽难得的有担当了一回。
“娘,您别急,有毒药必然有解药,卖家可能出于某种考虑,没有卖解药而已。
我明天就让小贵去黑市打听,若有解药,不管多贵,都给爹买回来。”
主院内,刘氏等人一筹莫展。
另一边,当影一把主院的情况传回院子时,林宜初冷笑不止。
“呵呵……想要解药,有也不给他们,非得让林承德痛满三天三夜不可。”
明雪和影一对视一眼后,齐齐看向林宜初。
影一憋半天还是问出心中所想:“主子,您为何不把解药和毒药,一起放到黑市卖呢?”
“因为没必要啊,目前我放到黑市卖的毒药,都是时辰一到,就会自动失效的,不需要解药。
这样买主既达到惩治人的目的,又不致命。
要不这样吧,透露个消息出去,就说黑市将出一种能解百毒的药。
等林承德痛到第三天时,让他出一千两银子,买一颗回来解毒。
这样的话,他少痛一个白天,我也赚一笔银子。”
影一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
小茹则俏皮地撇嘴:“小姐,他成大冤种了,一个白天一千两银子。”
明雪则不以为然道:“他不想成大冤种,也可以不要啊,我们小姐又不缺他这一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