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
影一就现身禀报道:“主子,解药的消息,已经传进小贵的耳朵里了。
小贵晌午回府,把解药的事告知了刘氏他们。”
影一把小贵一天的行踪禀报了一番后,林宜初点了点头。
小贵知道交代遗言就好!
上辈子,他笑得最欢,污言秽语,评头论足不说,也最是卖力……
还有小全和另外两个小厮。
上辈子的凌辱之仇,自己不可能因为他们家境贫寒,就一笔抹过,待时机成熟就送他们下地狱。
林宜初顾不上歇息,去卧房捣鼓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子夜时分,拿着一个药袋出来交给影一。
“这里面有十颗解毒药丸,你算好时辰,后天早上再卖给他,定价一千两银子一颗。”
“是!”
小茹在一旁听得眼睛直冒小星星:“小姐,您真是神人!
这一会儿工夫,眼看大冤种的一千两银子就要到手。
不行,奴婢得抱紧您的大腿,背靠大树好乘凉。”
林宜初笑得眉眼弯弯:“好了,别贫了,赶紧去歇息。
我也累了,睡觉去了。”
主院。
已经痛了一天一夜的林承德,已经彻底没了人样。
若不是求生意志强烈,强行喝下了一些参汤吊着气,说不定都得痛死。
这会儿,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在喉咙口沙哑地哼哼着。
刘氏边安抚边道:“老爷,黑市已经有解毒药的消息了。
你再忍忍,只要有了马上给你买回来。
我们还这么年轻,泽儿和雪儿还没成亲,你可一定要坚持,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刘氏边抹着泪,边喂着参汤。
在度日如年的痛苦煎熬中,又过了一天两夜。
这天清晨,林承德已经痛得发不出声来了,整个人进气多出气少,昏昏沉沉如即将要落下那口气一般。
刘氏跟着熬了三夜两天,头发都熬白了不少。
林宜泽和林宜雪惶惶然,眼看自己母子三人就要成为孤儿寡母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另一边,明雪也有点担心:“小姐,林承德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这样不是太便宜他了?”
林宜初不屑地冷哼:“真是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挺猴精的一个人,竟然这么不济事。
就这么点本事,还学人家出来害人。
放心吧,他死不了!
我也不可能让他死,大仇还未报,仇家怎么可以死?”
辰时三刻,在黑市守了两天两夜的小贵,终于等来了确切的消息。
解毒药丸到了!
小贵顾连滚带爬地跑回府。
“夫人、少爷,解毒药丸到了,一千两银子一颗。
快,老板说数量有限,只等我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不保证还有。”
刘氏一听,再也顾不得其他了,扑向自己平时存放银子的地方,哆嗦着抱出一个匣子。
全部倒在桌上一数,总共只有九百一十两银子。
“泽儿,娘这里只有九百两银票。
快,把你的银子先垫上,你爹快不行了,救你爹要紧!”
林宜泽忙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抱了匣子,疯了一般跟着小贵往府外冲去。
大半个时辰后,又带着匣子冲回府,跑进主院,从匣子里的一个瓷瓶中,倒出一个小小的药丸。
“娘,快,给爹服下!”
刘氏眼里心里都是药丸,接过就往林承德嘴里塞。
“老爷,快吃下去,吃下去就不痛了!”
看林承德不吞咽,只得把人扶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药丸咽了下去。
大家都站在床前,眼睁睁地看着。
半炷香的工夫后,林承德终于不再痛了,呼吸趋于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