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怎么不在府里备嫁,有空回来?”
“娘,雪儿绣了一个月,小件的都绣好了,就剩嫁衣了。
一个多月没见你们,就偷几天闲回来看看你们。”
“这么说,你这次回来能住上几天?”
“嗯,三天。”
“好好好!走,我们先进去。”
两母女有说有笑地回到主院。
刘氏挥退下人,拉着林宜雪的手,小声道:“还有几个月,你就是三皇子的正妃了,说不定直接是皇后都有可能。”
“怎么回事?娘,你快给雪儿说说。”
刘氏就凑到林宜雪的耳边,好一阵嘀咕。
林宜雪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娘,他们说,皇储之争会血流成河,看来没有乱说。”
刘氏点头:“是啊,凶险万分!
稍一不慎,死的是谁都很难说。
所以,你哥病在家里不能去书院,我反而觉得是好事。”
林宜雪皱起了眉头。
“我哥病了?什么病?”
刘氏叹了一口气。
“半个月前,书院休沐,你哥就回了府。
结果当天晚上就闹不舒服,大夫说他可能是读书太用功了,需要静养一段日子,暂时不要去书院。
这半个月来,他时好时坏,好的时候看着像个好人,一拿起书本就头痛欲裂。
开始我们以为他是不想读书装的,结果他一看书,头就痛得直冒冷汗。
我们没有办法,只得让他在院子里养着了。”
林宜雪皱起了眉头:“还有这么奇怪的病?午后,雪儿去看看哥哥。
对了,那个小莲呢?”
说到小莲,刘氏的脸就黑了下来。
“那个贱蹄子,不知道怎么惹了泽儿不高兴,被泽儿打了一顿,现在正躺在床上养伤呢。”
“躺在床上养伤?打得很严重吗?”
刘氏点头:“大夫说,伤了脑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
“娘,那种贱婢还养在府里干什么?干嘛不直接处理了?
我们家很快就是皇亲国戚,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留在府里晦气得很。”
刘氏点头赞同。
“等娘空了,拿点银子,打发她回娘家。”
林宜雪还想说什么,被刘氏抬手打断。
“现在是关键时期,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就别节外生枝。”
“那好吧,娘看着办,雪儿先回院里去歇歇。”
“去吧,好好歇歇,娘让人把午膳给你送到院里来。”
“谢谢娘!”
林宜初的小院。
辰时末,在府门附近恭候多时的明雪,从窗户跃了进来:“小姐,林宜雪回来了,去了主院,影一跟过去了。”
“好,按之前的分工,你先去她的卧房等着,她回院子后,找机会把我们准备的东西,撒到她身上。
至于林宜泽那边,影一会去处理。”
明雪“嘿嘿”笑着消失在原地。
林宜初的房门大开,人也坐到窗前,认认真真做着女红。
几个婆子坐在院子里,都能看到林宜初,便满意地凑到一块儿闲唠嗑。
午时。
明雪和影一先后完成任务回来,从窗户直接掠上房梁,才小声禀报。
“小姐,属下趁她歇息的时候,把好东西撒到她的头上和身上了,保证万无一失。”
“主子,属下去的时候,那林宜泽正和几个小厮在玩投壶,等了好半天才找到机会。
另外,那个小莲好可怜,被林宜泽打成了重伤,现在还人事不知地躺在厢房内,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林宜雪竟然还说留她在府中晦气,叫刘氏处理了……”
影一把两母女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林宜雪的狠辣,林宜初早就见识过了。
“不必惊讶!春梅伺候她十来年,她照样说杀就杀。”
林宜初顿了顿又吩咐道:“留意一下,刘氏将人送走时,悄悄喂小莲一颗疗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