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月帝太清楚,最是无情帝王家不是说说而已,是历朝历代的皇室中人,用血肉得出来的结论。
如今还剩两个。
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狠有余而能力却不足。
一个宅心仁厚,能文能武,战功赫赫加身,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自己筹谋近两年,如今终于可以不用再掩饰了。
思及此,大月帝摸了摸怀里的瓷瓶,又抽开抽屉,取出里面的匣子抚摸了一会儿。
“你放心,朕以后会保护好他!
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鱼死网破的局面出现。”
心情平复下来后,大月帝还到里间歇息了一会儿。
早朝时,按时去了太和殿。
早已等候在此的大臣们,这会儿已经开始小声议论开了。
“听说没?昨晚大皇子死了,肖贵妃也自缢了。”
“什么?竟然有这事?我昨晚歇得早,一大早又来上朝,还真没听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又是母子一起丧命?”
“不知道,等着吧,皇上应该会说这事的。”
“这才多久,就死了两个皇子,两个后宫位分最高的后妃,我大月国这是怎么了?”
“哎,自古皇权之争,不都是这样的吗?”
“……”
大月帝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德公公轻咳了一声。
众大臣赶紧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德公公扯开嗓子:“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肖贵妃的老爹肖安国侯,迫不及待地出列跪了下来。
一边抹着泪,一边大喊:“皇上,老臣的女儿和外孙死得冤啦,求皇上为老臣的女儿和外孙作主!”
大月帝瞥了他一眼,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众位爱卿,朕正好有一事告知大家。
昨晚子时,朕的大皇子赵景坤带了一百来个黑衣杀手,杀进了朕的三皇子赵景奕的府里。
在激烈的打斗过程中,赵景坤和带去的人全部被杀。
朕的肖贵妃不堪丧子之痛,自缢在了赵景坤身侧。
相信刑部已经接到报案。”
叙述完事情经过,大月帝就不再开口。
刑部王尚书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接案后,带着刑部衙役,连夜去勘查了现场,走访了三皇子府所在街道的百姓。
均已证实,三皇子府昨夜确实被人袭击,动静还闹得很大。”
王尚书话落口。
刘尚书就跳了出来:“三殿下身受重伤,大皇子就带着人去刺杀,若不是手下拼命相护,死的就是三殿下。
大皇子带着人半夜三更杀到人家府上行凶,置国法于何地?
技不如人死了还喊冤,你个老不修,哪来的脸?”
“刘家小儿,你少在老夫面前猖狂。若死的是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女儿,看你急也不急?”
“我的儿子女儿是不争气,但他们既没去杀人,也没去吃你家的米粮!”
支持大皇子的人出来帮腔。
“肖安国侯年岁那么大了,死了女儿外孙,喊两句怎么了?刘尚书你有没有同情心?”
林承德不紧不慢道:“你倒是有同情心,却是非不分,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你……”
大月帝和德公公冷眼看着朝臣们吵成一团。
同样,李徐两家均站着旁观,没有任何反应。
刘尚书轻唤道:“李将军,事关你的女婿,你得帮衬着点。”
李怀霖哼了哼:“道理站在我们这边,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等着皇上裁夺就是。”
林承德眯了眯眼,感觉李徐两家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
但又忙着去找人吵架,没有过多地想个中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