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紫藤萝的山,来到一片奔腾的黑色长河。
小八哥扑动翅膀看河面,刍狗叫她别挨水流太近,山嵋看了好久,说:“河下都是黑色矿石,怪不得这个颜色!
一条船停在河岸,赢孜孜在等她们。
长林犹豫的踏上木船,刍狗下了牛背,赢孜孜划船到赢家的母屋。
赢家的灵田种的全是药草,围栏上挂着辟邪灵兽骨头和菖蒲,还有驱毒虫的药植,撒着五颜六色的药粉。
刍狗虽然没问,但知道赢荪一家是唯一的蛊师,这里的药田围起来防御毒虫,应该是防御蛊师蛊毒用的。
刍狗先去赢孜孜母屋坐了一会儿,见到紫花黑河的当家人赢妙,也是赢孜孜的同母姐姐。
赢妙同样是医修,有一双和舅公很像的漂亮眼睛和鼻子,笑着说:“好好来我们这里种药植,我们请你。”
刍狗点头,越来越相信自己。
和赢家人聊了一阵,赢妙叫一个女孩陪刍狗去赢孜孜的药房,原来在东摩没有血缘的两个异性独处,被人看见会以为是走婚对象,刍狗想,其实东摩对女人和男人的关系也不是随便,外面说东摩关系混乱,是不了解他们,以自己的风俗秩序先入为主了。
赢孜孜的药房更像是巫师的房间,挂有很多兽皮图画,山嵋好奇的说:“没有文字,全是符号?”
赢孜孜回答,“是咒文,世界初始时最古老纯粹的声音,念咒请求母神给出指引。”
小八哥东问问西探探,赢孜孜教她们一个简单的咒文,他把两只手捧起相合,小指和无名指贴合,其他三个手指微微张开,模仿将要开放的花。
”嘛呢叭咪。”他沉敛眉毛,虔诚认真的说:“供养母神,滋润吾身。“
山嵋扇起两个翅膀努力靠近,赢孜孜捏了捏她的小脑袋。
刍狗学着念了一句,就睡着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赢孜孜埋头熬药的身影,陪同的女孩在收晒干的草药,窗外已经是夜幕,小八哥飞过来,“师娘,我们怎么都叫不醒你!总算醒啦?”
刍狗疑惑,那咒这么有效吗?
赢孜孜也过来看她,想扶她从药房搭的短床起来,叫有亲缘的女孩过来做。
赢孜孜笑,“我送你回家。”
刍狗有些无奈,她来药房也没说几句话,就睡到了结束。
山嵋羡慕的说:“师娘做什么梦没有?
“我忘了。”
她觉得神思清澈,好像一株春日阳光下摇晃的小雏菊。好像有什么碰了她,然后离开了,接着风雨阳光正正好。
一切只在此时此刻,无忧无虑。
难道,我真的能和母神相通?
刍狗愣怔的直到回家,妘婧问起她去了哪里,得知去紫花黑河见过赢妙,太姥姥说黑河的当家人是赢孜孜母亲曾和小舅公走婚的后代。
太姥姥笑着说:”叫夏子牵几头小鹿送去给赢妙。“
刍狗想,这算‘父女’吧?但是东摩并没有‘父亲’和‘丈夫’。
睡前她尝试念了供养母神的咒语,结果头一倒又睡了。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晚上,刍狗发懵,也没有人叫她,亲人们看到她睡熟无事都走了。
供养母神咒她不敢说了,简直像在身上安了个开关。
小八哥扑腾穿过窗飞进来,“师娘,东摩起乱子了!祖姥姥发现从外面进来个脏东西,大家到处都在找!”
刍狗穿衣服跑出去,看到本该在蜂巢睡觉的金熊蜂乱成一团,妘夏子站在喷火的黑蛟上握刀四望,双眼冒出火光,燃起火焰照亮夜晚。
大风卷起惊恐的金熊蜂,几只巨大的绿色青鸟掠过青湖,整片绿谷风叶齐动,沙沙作响
青鸟纷纷落到风中长发飞扬的妘娥身旁,她转身指住一片树林,高亮厉声说:“在那里!”
东摩修士包围过去。
刍狗在大风中站在母屋门口,和八哥水牛面面相觑。
小八哥说:“师娘,咱们回去吧,免得危险。”
刍狗点头,长林说:“那只小黑豹子怎么最近总没看见?”
她说:“去我窗户外面找找。”
一人一鸟一牛过去,刍狗点起火把在窗沿下翻动,灌木草丛里爆发一声粗吼:“上官刍狗,你们让老子好找!”
刍狗一惊,四处张望,寇荡的声音破口大骂:“低头看!东摩这里比道门还难进!找得老子就剩一口气了!”
长林吃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