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最壮的石牛,他的最壮只是相当而言的,没有足够的营养是不可能练出大块头的肌肉的,他挥起大刀当然也吃力,但不是和马匪平地对砍,居高临下挥砍完全没问
题。
谢乔还有一个关键任务,
就是巡视着整条战线,
使用连弩,
射击试图从坑道下爬上来的马匪。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系统没有给马匪袭击的确定的时间,今天的任何时段都有可能,所以他们不能丝毫放松警惕。
为了尽早地发现敌情,谢乔艰难地爬上约十米高的雅丹,瞭望远方,密切监视着周围情况。
雅丹顶部没有遮挡,风沙肆掠,衣服被风刮得猎猎作响,谢乔需要眯着眼睛才不会被风沙迷住。
西南侧的焉皿山一带仍然没有动静,她转身望向东北方向,肉眼所见,天空昏黄,整片区域几乎都是广袤的戈壁滩,雅丹星星点点地点缀其间。
更远的地方还能望见骆驼商队,谢乔之前跟刘婶他们打听过,这里离著名的阳关不远了,出了阳关就是西域。
西汉张骞开辟丝绸之路后,大汉王朝与西域诸邦通商不断,只是近年来战祸频繁,丝路衰退。
这片聚落就曾是戈壁滩上的中转站,为往来的商贾提供住宿和水源,还曾一度兴起过热闹的集市,不过那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谢乔目光的四面八方扫视,眼睛突然一亮。
几公里外,大约有二十来骑,从焉皿山方向正朝着城池杀奔而来。
奔驰在马队最前面的郭松奋力扬鞭,烈马如飞。
他原是的韩遂账下的百夫长,征伐于凉州金城郡一带。前两年,奈何战事失利,损失甚重。若他们返回账前,军令如山,必是死罪枭首震慑军威。反正是死,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剩余的兄弟一路北上,落草为寇。
逃到焉皿山一带时,他们终于找到了充沛的水源充沛,焉皿山以西还有一片天然的牧场,牛羊成群。于是便在山中伐木搭建山寨,定居了下来。
山上食物不多,牛羊也渐渐被猎捕一空,他们便时常下山,掳一些商队,劫掠附近的聚落,以此度日。
敦煌郡人烟稀少,小山寨无法壮大,仅能勉强自保。而且他们弟兄的数量一直在减少,伤病无医,有时还会遭到抵抗,从最开始来的四十一人,折损半数。前天又折了一个,到处没找到人。
到今天为止,寨子里没吃的了,他们自然又得下山去抢。
旁边的兄弟拿鞭子指着十,“大哥,你看前面,我记得有个妇人容貌甚是不错,上回粮货太多拿不下,今日弄上山消遣消遣如何?”
“岂轮得到你?”郭松眼中兴奋,皮鞭猛抽马屁股,一骑绝尘。
一刻钟后,他们奔到了聚落的南侧。远远看去,东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了一堵土墙,但南面仍然门户大开。郭松不禁有些纳闷,上次他们推倒火烧屋舍的现在竟然都好端端的。恢复原状了?
“能把屋舍修好,肯定还有油水。”落在他后一个身位的兄弟说。
“那妇人我的了,你们谁跟我抢我翻脸。”
“放屁,谁先抢到算谁的!冲锋!驾!”
二十三骑拍马扬鞭,争前恐后奔向城南,互不相让,唯恐慢了一步捞
不到好处。
飞扬的尘土快速向城南蔓延,
当领先的三两骑接近房舍时,
马蹄过沙地,
瞬间陷了下去。
后续的马匹同样因为巨大的惯性刹不住,
紧急转向后依然不断坠入深坑中。
因为□□马匹的脚力不济,落在最后的一名马匪,成功勒停了。马的前肢高抬,他没稳住重心,直接从马鞍上摔了下来。他吃痛地想爬起来,下一秒,一支弩箭从坑洞的对面射过来,射中在了小腿上。
谢乔拉动撬杆,连弩快速上箭,她用望山瞄准要害,扣动扳机,砰地一声,弩箭急速射出。但这一箭却被躲过去。马匪忍住剧痛拼命逃窜。谢乔保持冷静,继续上弦,连弩最大的优势就是连发连射。
砰地一声,下一支箭破风而去射进了后脑,马匪应声倒地,垂死抽搐。
单全带着人将一把又一把的干草引燃,不断往深坑下扔。一时之间,火势旺盛,坠入坑中的马匹惊叫,不停地冲撞,踩踏。
与此同时,土墙后埋伏的村民全冲了出来,人人拿着锄头、长棍攻击坑底的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