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
这样一来,阳关俘虏的七十四名守军全部被谢乔吸收掉了,但因为他们原先不是谢乔的子民,编入部队后,整体的忠诚度在往下掉,掉得最快的那支二级[西凉轻卒]已经掉到了6/10。
再往下掉就不容易指挥得动了。战场上,需要严格的令行禁止,部队如果因为忠诚度不够,稍微迟疑片刻,就可能会贻误战机,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这是战场的大忌。
所以,今日袭取玉门关势在必行!
部队整编完毕,谢乔再来到城外,命人从沙地里挖出了陆勘的尸体,割下头颅,装进麻袋里。
申时刚到,谢乔率领两支西凉弓骑,共五十七骑出现在了玉门关内关城下。
这个数量的人数是严格控制过的,既不会太多,让对面觉得对手太强,又不会太少,让对方觉察到计谋的成分。
也是特意挑选的骑兵,机动性更好,如果有追兵,能及时撤离战场。
两支西凉弓骑一左一右散开,谢乔在最中间,右手持一柄环首刀,左手则淡定地拎着一个麻袋。
麻袋里装的自然就是陆勘的首级。她神态的淡定是装出来的,第一次接触残缺的人体部位,是个人都会发怵和生理不适。她强忍不适,就当是对自己心智的锻炼。
其实身为主公,凡是不必身先士卒事必躬亲,派旁人来做这件事也可以。
但她需要成长,需要面对。未来成为一方诸侯,乃至最后称霸天下,空有一腔热血仁政爱民远远不够,优柔寡断、过分仁慈、贪生怕死终不可取。
称霸天下不是儿戏,冷血、果敢、坚韧缺一不可,现在无疑是一个锻炼自己心性的良机。
在关下等了不到一刻,关上守军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女墙后,其中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排开两侧的兵卒,挤到了垛口中间。大概就是冯悉了。
是以,谢乔高声喊:“关上的人听着!我乃龙勒县长谢乔,玉门都尉冯悉何在??[(.)]???_?_??()?()”
“谢县长,你这是
何意?”冯悉纳闷地问。
他是真纳闷()?(),
刚睡了个午觉就被手下人吵醒()?(),
说是一支骑兵在内关下?[(.)]????╬?╬?()?(),
他还以为是哪来的马匪找死()?(),
一听竟然是龙勒县长,新赴任的。
还是个女子。
区区女子竟然敢是,有意思。
“冯都尉可是结了两个好兄弟。”谢乔望着关上,似笑非笑。
闻言,冯悉眉头皱起,突然生出些不妙的预感。
“你兄弟三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募兵马,意欲谋反!”谢乔斥道。
冯悉咽了咽口水,强作淡定,勉强一笑,“谢县长定然误会了,玉门以北,常有匈奴人滋扰,边防形势严峻,故而募了些乡勇固防,此事魏使君是知情的。”
他口中的魏使君自然便是现任的凉州刺史魏元丕。或许真知情,但这个所谓的知情,就是乡勇与上千军马的差别。
“还敢狡辩!你三弟龙勒县尉陆勘已尽数招供,现已被我斩杀,你二弟阳关都尉李益业已被我所擒。冯悉,你还不下关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谢乔示意弓骑兵不动,她自己驾马往前一段距离,而后将左手的麻袋换到右手,抡圆了,奋力扔上了城关,“你兄弟的脑袋在此。”
路上谢乔提前试过以这个重量和她手臂力道最大能扔出去的距离,有属性点的加持,她的力量比原来大了不少。她肯定这个距离和高度是没问题的,否则扔不上去就太尴尬了。
麻袋越过女墙,重重地砸在城关的地面,冯悉上前揭开麻袋一看,是颗头,再将面部转过来,果然是三弟陆勘。
冯悉愣了片刻,一股极大的悲怆突然袭上心头。前几日还在一起通夜畅饮的兄弟,立志要一道割据一方建功立业的兄弟,死了,一张脸残缺不全,双目睁大,死不瞑目,死状极惨。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冯悉立时暴跳如雷,气血上涌,指着城下的谢乔叫骂:“我杀了你!”
转头就要率领部众冲下去诛杀仇人,这时属官急忙拉住他,“冯都尉,此时万不可意气用事,小心有诈。”
冯悉脚步顿住,强行克制下怒火,他伏在女墙上继续观察。
“不过五十余骑,何足挂齿,我堂堂七尺男人,焉能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