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通过。而且当敌军扎堆,更是最适宜的射击时机,弓手往人堆里放箭,百发百中,总能射中些什么,不容易空掉。
两支[西凉弓骑]的忠诚度都在7/10,谢乔完全能指挥得动,且令行禁止。
命令一下达,排成一横排的弓骑兵从箭壶里抽出箭支,引弓搭箭,瞄准目标。
“放!”
谢乔下令。
无需瞄准太多,时间宝贵,就是要趁敌军通过之前,多射几波是几波。
五十六支箭齐齐射出,呈一条抛物线,飞越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射向城门口吊桥前的敌军。
这个距离也是谢乔特意卡过的,不在城关上弓箭手的射程范围内。
城关上筑有两座箭楼,虽然他们在箭楼的射程范围内,但谢乔让所有弓骑兵以一条弧线按距离散开,即使箭楼开始攻击,一次也仅能击中一人,其余骑兵都能及时撤走。
谢乔密切关注着箭楼的动向,似乎是由于冯悉正率军掩杀过来,箭楼暂时没有攻击的趋势,强弩上箭需要时间,他们显然不希望误伤友军。
所以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多射几轮。
第一波射击过去,外围的一圈敌军身上密密麻麻地中箭,摔进了沟堑中,约摸只损失了五六人。
这在谢乔的预期当中,不是由于射术不精所致,相反这几个月的训练,弓骑兵无论射术还是骑术都有了飞跃性的提升,而新入编的弓骑兵也完美继承了技术。只射掉七八人的原因是箭支,榆安工坊打造的这批箭支仍然没有箭羽,稳定性不足,尤其是超远距离射击更是如此。
最先排骑兵通过了吊桥。
“引箭!”谢乔继续指挥,眼睛估算着距离。
弓骑兵刚拉弓上箭,她就争分夺秒地下令。
“放!”
如果攻击力有限,那就通过提升攻速来达到伤害最大化,谢乔深谙此道。
又一轮射击,这次因为距离更近,将七八名骑兵射下马,面对飞来的箭矢,骑兵挥动手中武器格挡。
谢乔马不停蹄地继续指挥下一波,要是能直接将对面的主将冯悉射下马来,会省很多事,当然这几乎不可能,他身披甲胄,借着部从的掩护,自己还挑动着马槊格挡。但箭矢的基数多达五十六支,只要射击的轮数够,总会有不长眼的那支。
可惜,这一次运气没有站在谢乔这边。
“杀!”
冯悉高声一喝,通过吊桥的骑兵鱼贯而出,朝着谢乔杀奔而来。
羌兵紧随其后,个个面目狰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锋。
眼看双方的距离进了百米以内,谢乔不恋战贪伤害,命令弓骑兵射完这一轮后急速后撤。
谢乔撤在最后,她骑的是匈奴人留的好马,脚力最快,足以脱困
。
“恶贼!拿命来!()?()”
冯悉举槊向谢乔刺来,声嘶力竭。
进到三十米内,谢乔沉住心神,拉动马缰掉头,驾马冲了出去。草原上的烈马,四肢修长,雄壮有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速度提升上来。
冯悉举槊直追,双方最近的距离不足十米,但谢乔这头提起速来之后,距离始终保持在十五米左右。
任凭拼命狂追,十五米的距离始终无法逾越,他怒到极致,双眼赤红,不追到天涯海角把她追死,誓不罢休!
马蹄在戈壁滩上扬起长串的烟尘,从城关,一路往远处延伸。翻过一片土丘,正当接近一座雅丹土台子时,冯悉突然觉察到对方的速度慢了下来。
当转过土台子时,单骑猛然从后面飞越而出,来人手仗一柄银闪闪长枪。
冲到近前,冯悉终于辨认出来了,几个月前刺杀敦煌太守张栗叛出城的叛贼梁汾!
他恍然大悟,就说此女人焉敢来他关前叫阵,原来是有此倚仗。
她的靠山原来是梁汾这厮。
好得很,正好一锅端了,当然角力输了,这些年他可没少锤炼自己,现在就是报仇的时机。
梁汾的快马风驰电掣而来,冯悉毫不示弱,身仗马槊朝对方冲刺而去。
他麾下的部众还没有跟上来,对手的弓骑兵也狼狈遁逃,方圆一里之内,就他和梁汾,决一死战,就在此刻!
哐当一声,两匹马错身而过,长枪与马槊对刺,不分高下。
冯悉勒住马掉头,意犹未尽,当年空手相搏输了,但马上就不一样了,他的马槊可比枪长了一大截,一寸长一寸强,优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