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阉党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了。
前往梁国赴任的路上,谢乔麾下本来还百来人随同,她略一思忖,觉着百来人似乎有些威胁,为了不给自己树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决定再散去五十,都出去帮他收集人口送去西凉。
西凉解决了燃眉之急水源,人口自然越多越好。她玩游戏便能囤积资源的癖好。
不日,谢乔一行入了梁国境内。谢乔先不着急进梁国国都睢阳面见梁国相和梁王,而是先在城中打听打听动向。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一打听,谢乔倒还真打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当今在位的梁王刘弥,是一情种。据说,刘弥曾有一位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一步。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青梅嫁入雒阳的后宫,独留刘弥一人困在原地。
刘弥从此郁郁寡欢,喜欢上了音律和乐府,相传他歌声悦耳动听,连鸟雀飞过,都忍不住落在枝头听曲儿。
小道消息毕竟是小道消息,讹传的可能性很大,谢乔也只是抱着吃瓜的态度随耳那么一听。
当然也打听到了比较可靠的消息,那就是现任的梁国相徐济在府上养了一大批门客。这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证明这个徐济至少是一个野心家,倒是不奇怪,汉室倾颓,有心思的都会开始在暗中蠢蠢欲动,一旦有变,也能割据一方。
初来乍到,谢乔无意去和地头蛇对抗,对方经营多年,去触霉头无异于自讨苦吃。她只需要提防着即可,虚与委蛇地应付。
差不多时候了,谢乔径直前往郡府赴任。
给郡府差役查看文书后,通禀到了府中的梁国相徐济,俄顷,谢乔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向她迎面走来。通过这身官服,以及周围人的反应,谢乔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
“敦煌谢乔,见过相君。”谢乔郑重地行礼。
她提前研究过,国相是等同于太守的官职,一般尊称相君。
徐济走到近前,脸上笑吟吟,眼神中带着些赞许,“听闻谢中尉在长社一战神勇,立下汗马功劳,真女中豪杰也。
”
“侥幸而已。”谢乔轻轻叹了口气()?(),
“全靠帐下兄弟舍生忘死()?(),
才成乔之虚名罢了。乔自西凉勤王?[(.)]???。?。??()?(),
领三百军士()?(),
而今只余可怜三四十。”
对方应当是有耳目的,与其等他去挖自己的底细,不如和盘托出。当然,她托出来的有加工的成分。她要尽量卖惨,显得自己并不具备威胁。
简单寒暄两句之后,徐济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了谢乔背后的两个人身上。“谢中尉身后所立者何人?”
其他随从都安顿好了,此番她只带了梁汾和极支辽。
谢乔即答:“皆是侍从。”
匈奴和汉人外观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极支辽将编的辫子拆掉后束发,是正常的武人装扮。
“瞧着孔武有力,气宇非凡。”徐济评价道。
老狐狸的眸光深邃,试图从他们的神态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梁汾和极支辽都是七尺大汉,身高在一米九左右,在因为营养不良身高普遍不足的古代是很引人注目的。
“乔一介女儿身,体弱而无缚鸡之力,不得不多加防范,多带仆从。”谢乔回道。之所以带上,她有自己的考量。
不能让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的。
徐济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打消了疑窦,话锋一转,“谢中尉若是安排妥当的话,我领你去见过大王。”
他口中的大王自然就是梁王刘弥了。
行至王宫,门禁戒备森严,身形剽悍的梁汾和极支辽只能在门外留守。谢乔卸下佩剑,跟随徐济入了宫。身上没有武器傍身,也没有梁汾护卫,但谢乔丝毫不慌,因为关键时刻她能从【背包】里掏出连弩。
就在谢乔还在想象这位大汉宗室刘弥会是什么样貌时,一声声“歌喉”提前传进了谢乔的耳朵里。能在王宫如此大声的歌唱,有且仅有一个人。
她曾在某部网文小说里见作者用“刮锅锉锯驴叫唤”这七个字形容过难听的声音,此时用在这里,竟然严丝合缝,恰到好处。
谢乔努力听清楚字,唱的是一曲很有名的乐府。
“有所思,乃在大南海。何用问遗君,双珠瑇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