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黎缓步穿行在霓虹闪烁的北京街头,街上人流熙攘,灯光下的夜晚繁华而迷人。她微微勾起唇角,尽管独自一人,她享受着这座城市带给她的种种生机。
突然,一阵醉汉的嘈杂打破了夜的静谧。沈书黎抬头看见一个摇摇晃晃的男人走近,眼神迷离,显然喝得大醉。醉汉朦胧的眼睛在沈书黎身上打量,随即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醉言醉语地调戏:“美女,跟哥哥一起去唱个歌怎么样?我请客。”
沈书黎的脸色一沉,挣脱他的手,语气冷淡:“请你自重,别自找麻烦。”她想要迅速离开,但醉汉更加得寸进尺,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语带威胁:“别跟哥哥装冷艳,别浪费我的好意。”
“放开我!”沈书黎冷声喝斥,她拼力挣扎,推打着这个让人厌恶的家伙。就在这时,醉汉失去了耐心,粗暴地推了沈书黎一把。她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疼痛让她的膝盖一阵麻木,裙摆沾满了尘土。
“你这个疯女人!不识好歹!”醉汉嘶吼着,正欲上前,在这紧要关头,一道车灯划破夜空,林牧时的车停在了不远处。得知沈书黎出事的消息,他焦急地驾车踏上了寻找她的路程。
林牧时飞快地下车,怒目看向袭扰她的醉汉:“立刻离她远点!”声音冷冽,尽显不容侵犯之势。
醉汉见状,意识到林牧时不是容易对付的人,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终于踉跄地离开。
林牧时急忙跑到沈书黎身旁,俯身查看她的伤势。沈书黎坐在地上,膝盖红肿,热泪忍不住自眼里溢出,而最让她无法舒缓的,是蔓延到内心的惊吓和屈辱。
“你怎么样?摔疼了吗?”林牧时的声音带着害怕和担忧,他弯腰将沈书黎搂入怀中。
沈书黎望着这个再次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原本强悍的外壳在这一刻变得脆弱。而林牧时的近距离,让他们的心又紧紧相挨。两人分开后的情感压抑像被打开的阀门,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书黎声音哽咽,她不明白为何在这种情况下又是林牧时来救她。
“我刚好路过。”林牧时轻声回答,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没有提他是故意过来的,因为他担心她的安全。他低头看着她,有着一种深沉的无法诉说的情绪。
沈书黎没再问,任由泪水湿润了林牧时的衣领。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拥抱在车边,让夜的深沉包围着这一刻的脆弱和束缚的情感。
沈书黎的泪水渐渐止住了,她在林牧时怀里缓缓平复了情绪。林牧时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逐渐减弱,他轻声地问:“能站起来了吗?让我看看膝盖。”
沈书黎点点头,林牧时搀扶着她站起身来。她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让体重压在受伤的膝盖上,林牧时则细心地观察她的表情,任何一丝痛苦的表现他都不愿看到。
他轻轻卷起她的裤脚,露出红肿的膝盖,皮肤被摩擦得破损,微微出血。林牧时的眉头紧锁,他对自己的到来感到庆幸,虽然心底涌出一股愧疚。
“我送你去医院。”林牧时坚定地说,一手稳稳扶着她。
沈书黎此刻的心里百感交集,前所未有地动摇。“不用了,小伤而已,回去处理一下就好。”尽管如此说,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脆弱。
林牧时没有再坚持,他知道沈书黎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不会因为小伤就轻易求助于人。所以他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回去。”
“你能找个地方,让我处理一下吗?我怕我妈担心。”
林牧时领会了沈书黎的担忧,他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丝关心。“行,我知道附近有个24小时的药房,我们可以在那儿处理。”
他再次启动车辆,温柔的车内灯光将沈书黎的脸庞照亮,她显得有些疲惫,但眼神中尚有一股不易觉察的坚定。林牧时驾车穿梭于北京夜的街头,车轮声和微弱的收音机声是整个空间唯一的声响。
很快,他们到达了药房。林牧时迅速走进药房采购所需的消炎药、碘伏、纱布还有创可贴,然后回到车上,打开备用的紧急医疗包,开始给沈书黎处理她的伤口。
他是那么专注而细致,沈书黎只能感受到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林牧时的手指温柔而有力,他轻轻擦拭着她的伤口,然后细心地涂上消炎药膏,再小心翼翼地贴上纱布和创可贴。
这一幕无声胜有声,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充满了复杂和温情。沈书黎低头看着这个曾经决然放手的男人,他的指尖沾染着自己的痛楚,她的心,却在这一刻被彻底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