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假笑两声,“大娘子这么做什么,这不是给袁家的贺礼吗?”
宜修笑看着他,“嗯”了一声轻轻点头,道:“是啊,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哦?哪点?”
“是礼,但不是贺礼。”宜修笑容更甚,语调更柔:“而是葬礼。”
“……”
一滴冷汗从盛宏鼻尖滑下,滴落在地。
袁家父子震惊于宜修这般不给袁家面子,居然当面咒他们死人。
便猜到宜修这是准备撕破脸了,心里有气,偏偏这事他们家理亏,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陷于被动之中。
袁大娘子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嘴硬道:“你们盛家也欺人太甚了!是你女儿她自己大手大脚,不会管家,卖掉嫁妆来填补窟窿,怪得了谁!”
“你竟敢说什么葬礼,我们袁家又没有死人!”
华兰气得又要破口大骂,被宜修拦住。
依旧是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姿态,和心虚恼怒,撒泼打滚的袁大娘子高下立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宜修转了转手腕上的满绿翡翠镯子,“现在没有,等会就有了。”
“亲家放心,棺材,我都为你准备好了,就放在外面。”
“什么?”盛宏心跳一停,两眼放空。
再就是耳鸣,耳边和大脑都是“嗡嗡嗡”的声音,他没听错吧,他媳妇是说要送伯爵府的人进棺材?啊??!
宜修依旧是慈眉善目的面容,眼神却冰冷刺骨,径直扫过面容透着尖酸刻薄的袁大娘子和袁大少奶奶,将二人冷得一哆嗦。
如同腊月里被人推进半结冰的池中浸泡,五脏六腑有再大的火气也冲不破那层冰。
婆媳二人脸色煞白,心理承受能力更差的袁大少奶奶已经摇摇欲坠,虚张声势道:“你,你没资格这么做,我是伯爵府的儿媳妇!”
盛家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就算势头大好,也是以后的事。
“资格?”宜修轻轻嗤笑一声,“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也罢,就当我大发慈悲,让你们死个明白。彩环,将真正的贺礼拿出来。”
华兰婆家的人皆身形一晃,欲哭无泪,还来?!别又是棺材吧!
老伯爷紧盯着宜修的动作,半分不敢松懈。
宜修越是笑得和善,他就越发心惊胆战,在官场上练就出来的直觉已经察觉到,恐怕接下来的这份“贺礼”比上一份更加厉害。
要是可以,他真想不顾颜面地扯着嗓门喊道受不起!
宜修接过一个首饰盒大小的木盒,起身踱步到老伯爷面前,双手递上。
看见老伯爷脸上的凝重和抗拒,饶有兴致地打趣到:“伯爷这是什么表情,放心,这份厚礼绝对让您满意。”
“……”老伯爷无法,更不愿意在女人面前露怯。
强装镇定地打开木盒,翻阅起里边的“厚礼”,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愤怒。
看完后已是神色大变,抖着手将东西全都扔在袁大娘子脸上,呵斥:“混账!”
“你这是要把我袁家几代打拼下来的基业,拱手送给你娘家吗!我这个伯爵竟然不知,我们府上已是个空壳子了!”
“啊!”袁大娘子惨叫一声,看清地上的证据后彻底慌了神,摔倒在地,六神无主。
“母亲。”大孝子袁文绍赶忙上前去扶,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爷息怒。”宜修站着说风凉话,“华儿婆婆不过是卖掉了些庄子田地去接济娘家罢了,还不到华儿补贴伯爵府的一半之数。”
“想必偌大的伯爵府,定不会将这点银子放在眼里。”
几句明晃晃是指桑骂槐的话,将老伯爷等人置于大火上烤,又羞又愤,出气口还被从前的自己堵死了。
宜修微笑着,冷眼旁观。
棍子打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自个儿兜里的银子被人偷了知道心痛了。
“呵。”宜修轻蔑傲慢地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