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响亮的耳光。
啪!
从姿势表情,再到神态语气,都和原主打林噙霜一模一样。
这下,盛长柏心里一点怀疑也没了。
眼前这人绝对是原装母亲,“包装”的那个一向喜欢细声细语,慢刀子放血。
不待他们反应,宜修指着盛老太太鼻子骂道:“你记住,今后我骂你也好,打你也罢,都是你自己作的,你都得受着。”
“祖母。”盛明兰紧张地扶住盛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大娘子你怎么能……”
“你闭嘴!”宜修厉声打断,转而瞪着盛明兰,“这哪有你一个庶女说话的份,你们盛家的规矩都上天了!”
“嫡不嫡,庶不庶。偏你个老虔婆装模作样,实则心里最重视嫡庶。否则你怎么会背着我,把六丫头记到了我的名下。”
众人一愣。
此时盛宏和海朝云的面罩都已经揭开,闻言,错愕地看向盛老太太:“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又看向略显心虚的盛明兰,“说话呀,啊?!”
!盛老太太将明兰拉到身后,心里倒是定了定,以为大娘子是为这事生气动火。
明明做了个亏心事,却还端出长辈的架子。
只不过她半张脸上还留着宜修打的巴掌印子,故而扮演的“德高望重”模样十分滑稽,偏她自己看不见自己。
她看向盛宏,沉声道:“是我提议的,你们要找人算账就找我,别为难明儿。”
盛宏当即就没有话了,只拉长着一张脸站在旁边。
“看来你们盛家人柿子捡软的捏,是家学渊源啊。”宜修阴阳怪气。
盛老太太脸一绿,呵斥:“你想说什么?”
啪!
说时迟那时快,宜修又赏了她一耳光,众人反应不及。
听见声音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好得很啊,你们盛家是打算关起门来欺负我一个人呐。”
打人的先告状,但宜修理直气壮。
她怒目扫视一圈,朝盛老太太啐了一口 :“当年你非要收养林噙霜那贱人,转头她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爬上了盛宏的床。”
“她大了肚子,又是你压着我喝她的妾室茶,之后你倒是装模作样地厌弃起她的行径。”
“现在你又背着我,给我塞了个女儿,偷鸡摸狗,当起自家的家贼了,死后到了阎罗殿都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盛老太太气得发抖,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一大把年纪了,动不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活像是谁欺负了她似。
旁人或许惯着她,如今掌握了盛家满门把柄的宜修可不惯着她。
持续输出,指着盛明兰骂道:“这种气死生母的煞星,我可不要,赶紧快马加鞭去宥阳老家,把她的名字划了。”
“大娘子,你怎么训我都行,可你为什么要说我小娘。”明兰激动质问。
若不是被老太婆拉了一下,都要冲到宜修脸上来了。
她才刚从卫姨母那里得知小娘死因不简单,又一路查找,找到了当年的郎中,留下了供词。
怎么到大娘子嘴里,就是她克母了!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宜修故意露出诧异的神情,“当年的丫鬟都禀告我了,说是你和你小娘争执,才气得她早产。”
盛明兰脸色一僵,整个人都愣住了,连盛老太太叫她都没听见。
宜修做出怕明兰贪图嫡女名分的表情,嫌恶道:“说一千道一万,就算你不克母,就凭你是这老虔婆养大的,就休想记在我名下。”
盛老太太看见宝贝孙女被气傻了,心疼得不得了。
耍着无赖就往宜修身上撞,嘴里尖叫着:“我打死你个忤逆不孝的!”
宜修轻盈一躲,咚——
“啊啊啊!”
盛老太太把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
“老太太!”方嬷嬷惊叫,慌忙道,“柏哥儿,快,快叫郎中。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伤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