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颜的耳尖还泛着未褪尽的红晕,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00小税王 蕞鑫漳劫埂鑫快那抹红从耳廓一直蔓延到鬓角,连带着脖颈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她端起面前的柠檬水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在舌尖留下微涩的余味,却没压下心底那点莫名的燥热。
盛亦楠正被温雅揪着耳朵数落,男人的哀嚎声在客厅里回荡:“媳妇手下留情!我这耳朵还要留着听你说‘我爱你’呢!”温雅被他逗笑,手上的力道却没松:“知道疼就好!你早就知道郑琦然盯上墨柒哥了吧?故意瞒着我们是不是?”
“哪能啊媳妇,”盛亦楠讨饶的声音里裹着笑意,他偷偷瞥了眼苏兮颜,压低声音,“我这不是怕颜颜听了心烦嘛。你也知道,她最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事。”
客厅天花板上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扇叶切割着午后的热浪,把空气中的栀子花香搅得晃晃悠悠。苏兮颜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订婚宴流程表上——那是盛亦楠刚才从帆布包里掏出来的,粉色卡纸边缘烫着细碎的金纹,像撒了把星星,上面“盛亦楠&温雅”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笔画间还带着没干的墨渍,一看就是他自己的手笔。
“说真的,你们之前那仪式确实太潦草了。”苏兮颜指尖轻轻划过卡纸,指腹触到金纹凸起的质感,忽然想起半年前他们“订婚”的场景。
那时候盛亦楠刚创业失败,把最后的积蓄都赔进了一个不靠谱的项目,两人挤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订婚那天是温雅的生日,盛亦楠买了个六寸的奶油蛋糕,用易拉罐拉环当戒指,拉着温雅站在阳台的月光下。
“温雅同志,”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白t恤,后背还沾着蛋糕奶油,却笑得比谁都认真,“虽然我现在没钱给你买钻戒,没能力给你买大房子,但我敢保证,以后你的生日蛋糕,我每年都给你买最大的;以后的家,我一定给你挣出来。你愿意跟我吗?”
温雅当时哭得稀里哗啦,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得像含着棉花:“我愿意。盛亦楠,就算你以后只能给我买得起馒头,我也愿意。”
苏兮颜站在客厅门口,看着他们对着楼下昏黄的路灯拜了三拜,忽然觉得,那枚冰凉的易拉罐拉环,比任何钻戒都要耀眼。
“要不是你说要补办,我还真没指望这些。”温雅松开盛亦楠的耳朵,拿起流程表翻了翻,指尖在“交换戒指”那一行停顿了很久,指腹反复摩挲着纸面,眼里藏不住的期待像要溢出来。她总说“仪式不重要”,可苏兮颜知道,哪个女孩心里没藏着一个关于婚纱和鲜花的梦呢?
盛亦楠凑过去,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毛茸茸的头发蹭得她脖颈发痒:“那可不行。我媳妇必须风风光光的。场地订在城郊的云栖庄园了,草坪能看见湖,你不是从高中就说,想在湖边办一场订婚宴吗?”
温雅的肩膀轻轻颤了颤,她没回头,却悄悄抬手覆在盛亦楠环在腰间的手上,指尖抠着他虎口处的薄茧——那是他常年握画笔磨出来的。“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清晰地落进每个人耳朵里。
苏兮颜看着他们依偎的背影,心里软软的。这两个人,从高中时在教室后排偷偷传纸条,到大学时挤在食堂角落分一碗牛肉面,再到现在一起扛过创业失败的苦,吵吵闹闹却从没松开过彼此的手。真好啊,像两棵一起长大的树,根在地下紧紧缠在一起,枝叶在天上并肩迎着风。
手机在这时“嗡”地振了一下,屏幕亮起的瞬间,苏兮颜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是顾墨柒发来的消息,只有一行字:“听说有订婚礼?需要帮忙可以告诉我。”
他的语气总是这样,平淡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像初夏傍晚掠过湖面的风,明明没什么波澜,却能搅得人心湖发颤。苏兮颜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指尖悬在输入框上方,犹豫着该回点什么。
说“不用麻烦”?显得太生分,好像在刻意拉开距离;说“好啊”?又好像太主动,像揣着的心思被戳破了似的。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又悬,连呼吸都放轻了。
“谁的消息啊?脸都快贴屏幕上了。”温雅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的胳膊,眼里的八卦几乎要溢出来。
苏兮颜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耳尖的红又深了几分,像被温水烫过的樱桃。“没、没谁,”她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就是工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