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连同碎渊和巨石在内，所有人都慎重起来。

“我想说，即使世人碍于修为见识，没有质疑此预言，可五位禁忌至尊呢？哦，还有碎渊和石前辈也没有一点质疑吗？”

“小千一封印了我大部分威能，别把我当正常的禁忌神器看。”

碎渊冷嗤一声，一副你们想笑话就笑话吧的样子，“不过我可从不觉得慕天泽是转世至尊。”

一直没说话的巨石淡淡道：“这些年，吾潜心修炼不问世事，要不是洛峰受即墨氏族暗中所托，吾也不会来灵华界蹚这趟浑水，至于转世至尊一说，在吾看来无稽之谈。”

“石老哥，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只知道修炼，啥也不关心，难怪只有你是靠自己成为禁忌神器的。”

“所以，我相信五位禁忌至尊也不会相信此预言，可祂们为什么都默认了？”

“也许……祂们真的相信呢？或者不屑于发声。”夜汐迟疑道。

“不！”

夜凌宇语气极为肯定，“做为禁忌，祂们更了解何为天机，更何况天帝所在帝山还给慕天泽派来了护道者，所以，祂们是故意如此的。”

“故意如此？什么意思？”

“默认慕天泽为转世至尊，误导世人。”

“所以……”墨寒圣师喃喃道：“慕天泽是禁忌的棋子……”

“或许是，或许不是，不过慕天泽资质有限，威胁程度不如其他人，暂时留他一命倒也无妨，如果他真是禁忌的棋子，留着他至少我们知道禁忌下了这么一步棋，在我们眼皮底下的棋子总好过杀了，让禁忌另布一步未知棋子强。”

只不过这步棋是针对谁的夜凌宇猜不出来，很可能是他自己。

“那么你打算这么放了慕天泽。”

“放是要放的，但慕天泽毕竟修炼邪法为祸世间，不能让他成长起来，碎渊，有什么手段可以不着痕迹地废了他？”

“这样的手段可多了去了。”碎渊得意道。

这时墨寒圣师似想到什么，道：“不如送他一场造化如何？”

“嗯？”

“还记得冰月薇的灌顶成神吗？我也可以给他灌顶，不是自己修来的灵力，他的修为将止步于灌顶后的境界，除非散去修为重修，可他一旦散去修为，所修邪法同样要重修。”

“我记得你好像有可以对记忆动手脚的神通吧？修改一下他记忆中的邪法如何？”

夜凌宇眼睛一亮，凭他和墨寒圣师的道纹造诣，修改后的邪法慕天泽一定看不出来，如果他不散去修为，那也只会止步不前，再也够不成威胁。

“我修为半神，灌顶后能将他修为强行提升至真元境……”

“等等！”

一直沉默不语的即墨渊突然打断道：“我来给他灌顶。”

众人都诧异地看向他

“你初入神境境界不稳，这时候给人灌顶小心跌落境界。”

即墨渊是服食道果进阶，虽然不像灌顶那样从此断了大道，进阶无望。可想要再进一步也是难上加难，如果这时候再给人灌顶，极有可能跌落境界。

他们都清楚即墨渊心中的恨，不趁此机会多杀几个战神殿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跌落境界？

“生之道本就不是我心中大道，要不是在九珠禁魔阵还需要中位神修为，我早就自斩大道，舍弃神境了。”

“如果是吞噬分魂之前，我或许会被仇恨蒙蔽双眼，舍不下此刻修为，妄想报仇。”

“可现在我明白了，战神即将步入禁忌，中位神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就算保住此刻修为又如何？杀得了战神吗？”

“我想……我父亲大概也不愿意看到我因仇恨而舍弃未来。”

碎渊不禁叹道：“能抵住中位神的诱惑倒也不易，一般人虽然明白其中道理，却也未必能舍弃这轻而易举得来的修为。”

看那些天骄得知即墨渊一步中位神后的癫狂，就知道他们肯定不在意这背后所付出的代价。

毕竟就算按部就班又有几人能成就上神？更别说禁忌。

可这中位神却是实实在在的，还是拥有自身大道的中位神，不输于那些靠修炼晋升的神尊。

“而且……”即墨渊神秘一笑，“我的神力来自青凝至尊的道果，把它灌顶给慕天泽，将他提升至半神境。”

“再放出消息说，慕天泽在第九阵击杀了压制修为的夜凌宇，抢夺下道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