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上,想起张茂则之前的愤慨,她已大概明白是什么阴谋。
由于知道张茂泽会出手,张可秀决定先保持沉默,不打乱审讯本来的节奏。
涉及到当朝皇后名誉的事,在场的几位高官也不敢先轻易发言,都想先看下皇帝的态度。
然而等了好一阵后,也不见皇帝出声,曹皇后知道此刻已无人能替自己做主,为了自证清白,她只能让人先把秋香喊出。
不一会儿后,侍卫们便押着这名丫鬟从屋内走出,张可秀望了一眼,秋香神色已是十分慌张与惊恐,估计已经知道被牵涉其中的危险。
这时,按照职责划分,勾当皇城司的杨怀敏上前问话,他一脸凶神恶煞的说:
“宫女秋香,想必是你与侍卫暗通,秽乱宫闱,被人撞见后,害怕皇后责罚,便怂恿相好入宫行凶,来个鱼死网破!”
秋香一介女流之辈,哪里经的住这样的污蔑,她立马歇斯里底的说:
“陛下请明查,奴婢冤枉啊!我和王胜是老乡,有时候会一起说说话,但因为曹皇后管教甚严,从没有越矩的事!”
杨怀敏看见对方透露了一点有用信息,赶紧追问:
“还敢嘴硬,孤男寡女的,每日共处,还会以礼相待?说出去谁信!等押入了皇城司,看我如何收拾你!”
想到王胜已死在乱刀下,秋香觉得自己肯定是百口莫辩,方寸大乱后大喊一声:
“我从未有做过非礼的事,你这是在栽赃,为证清白,我宁愿先去死!”
说罢,就要一头猛的撞地,还好张可秀眼疾手快,一个健步上前后,用脚背架住了她的脑袋,侍卫见状,也凑上来先将秋香押下。
皇帝和曹皇后看完整个全程,但没有发言,这时候枢密使富彦国站出说话:
“陛下,对于这样一个丫鬟,送去皇城司便是屈打成招,而且,四名侍从隶属皇城司、作为勾当管事的杨怀敏难辞其咎 ,不宜再参与询问,他极有可能为推卸自己责任,而随便找人顶罪!”
听完,张可秀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富彦国还是很清醒的,知道最大责任应该算在负责防务的皇城司身上,不能让杨怀敏把视线转移了。
杨怀敏知道对方盯上了自己,而且他的确是重大失职,为了减轻责任,他赶紧发挥和稀泥的本领。
杨怀敏跪拜在地,对着皇帝和皇后说:
“陛下和皇后在上,奴才已是失职,犯下大错,但请看在我才勾当皇城司不久的份上,从轻发落!”
张可秀听完狡辩后,涌现出一丝喜悦,这杨怀敏是想咬皇城司前任长官张茂则一口,但刚好可以给对方一个发言的机会。
皇帝也是在思索一阵后,这才第一次出声:
“来人,去钦天监把张茂则也叫来,问问他最近可有发现些异常!”
大臣们又窃窃私语了一阵,曹皇后和皇帝则始终一副冷酷的表情,两人之间已没有一丝的互动。
过了一会后,张可秀终于看见张茂则进入殿内,他在给帝、后行完礼后,便立马进入正题,委婉的表示:
“启禀陛下,我自退下勾当皇城司的职务后,便不再染指部门事务,但的确在与旧同僚喝酒叙旧时,听到了一些信息,但无法考证真假!”
皇帝听后,立即表态:“你尽管讲出情况,我们自当判断真伪!”
张茂则点了点头,他说:“的确有人查出皇后宫女与侍从接触的过分频繁,此事已经上报给了杨大人,就是不知他会不会把如此小事放在心上。
而且按曹皇后之前一贯的操作,她多半先要考察两人的品性,如果觉得合适,待时机成熟后,便会成人之美,之前已有宫廷画师和宫女成婚的案例,陛下也是欣然接受的!”
皇帝点点头,对周围的人说:“的确有这么回事!”
张茂则等皇帝讲完后,又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他说:
“讲句实话,我若还为皇城司使,也不会把事情闹大!对下人们来说,后宫其实和一般的大家庭也无两样,只是等级更森严,且陛下肩上的责任更重大!”
枢密副使邓绾站出来说:“宫女此事或有影响,但绝非最关键原因,宫内侍卫从背景和出身都经过严格的筛选,若说没有人在背后谋划此事,恐怕无人相信!”
贾昌朝也发言,他说:“这的确是一重大事件,已涉及皇上的安危和国之根本,是可忍,孰不可忍,因此我建议交由御史台审查,里面多有公正贤良的士人!”
邓绾